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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予身體一僵，抬手撫了撫男孩兒的背，終於開口：「別鬧。」
語氣寵溺，帶著妥協。
寧簇把下巴放在他的肩上，湊到他耳邊輕笑了聲，懶洋洋的說：「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是嗎？」
戎予：「……」
他把男生抱進自己的懷裡，摸了摸男生柔軟的黑髮，像是撫摸自己的家貓。
寧簇不滿他的話少，繼續說：「那我非要留怎麼辦？」
戎予頓了頓，微微側了側脖子，低聲說：「想留就留吧。」
寧簇：「……」
寧簇一點兒沒客氣，直接吻住了面前自己看好了的那塊兒面板，磨人似的邊咬邊吸，直到折騰出一塊兒自己滿意的吻痕，或者說……咬痕。
戎予等到他的動作停了，才開口：「累不累？」
寧簇整個人放鬆的趴在戎予的懷裡，犯懶的不想動，也不想說話，戎予的體溫偏高，抱著很舒服。
見他不答，戎予也就沒再說話，抱著他看起了電視裡的當地新聞，以平息那個地方的衝動。
過了幾分鐘，寧簇終於開口，聲音都帶了點兒被欺負狠了的軟：「學長。」
戎予眼睛閃了閃，低頭看他。
寧簇也不在意自己的聲音會造成男人的什麼反應，他「嘖」了聲，看著電視道：「我哥也不知道怎麼選的日子，是專看八字不看天氣預報嗎？」
新聞裡顯示，明天有大雪。
戎予彎了彎嘴角，說：「看了，但是明天是女方的生日。」
寧簇「哦」了聲，他不知道這事兒，寧野沒和他說過。
其實，他和寧野也好久沒聯絡過了，自己不知道也正常。
戎予看出了什麼，轉移話題道：「你訂的哪天航班？」
寧簇：「明天下午的。」
戎予：「……」
戎予輕微的皺了皺眉：「這麼早嗎？」
寧簇翻了個身，仰著頭瞧他：「應該是飛不了了，你呢，什麼時候的？」
戎予：「還沒定。」
寧簇隨意的「哦」了聲，伸了個懶腰，對他眨了眨眼睛說：「我去洗澡了？」
戎予抿了抿唇，說：「好。」
午夜11:10
戎予開啟手機前置攝像頭，對著自己的脖子看上邊的那個痕跡，有點兒腫，小孩兒下口還挺狠。
上邊似乎還殘留著酥麻濕潤的觸感，位置挺高，估計是遮不住了。
這次的旅程意外的旖旎。
表面熱情，內裡冷淡的漂亮男孩兒，純情到充滿慾唸的吻，全部都在意料之外。
戎予最後看了眼自己的臉，過了兩三秒，他收起手機，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
午夜11:20
寧簇出來的時候客廳安安靜靜，西邊的臥室門關著，大約是休息了。
他穿著白色襯衫，站在落地窗前慢吞吞的吹頭髮。
頂層視野很好，街邊巨大的聖誕樹燈光閃爍，紛紛揚揚的雪花飄落，寒風劃過長空，掠過聖誕樹的樹頂，被玻璃擋在了窗外。
室內的溫暖和室外的嚴寒彷彿將世界割裂成了兩個毫不相干的世界。
他很久沒看過這麼大片大片的雪花了，只屬於北方的，令人懷唸的，鵝毛大雪。
午夜11:50
寧簇推開東邊的臥室，一股子冷空氣瞬間把他激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屋裡的空調顯示28攝氏度，但是體感溫度絕對上不了15攝氏度。
空調壞了。
他站在門口猶豫了下，然後進到裡邊拿了被子出來，剛走到沙發邊上，還沒放下，就聽到男人的聲音：「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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