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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伯父溫言道:「你回家休息吧,這裡有我跟老婆子就可以了。」
風予安搖頭:「不,我還是留下吧。我怕她第二天醒來見不到我。」
李伯父也沒有阻攔,在風予安進門之前忽然說:「對了,李玉竹那個事」
風予安回頭。
老人面色一沉:「我已跟他攤牌,如果他真的要與馮真真在一起,從今往後我就沒有他這麼個兒子。」
渾濁的眼淚湧上,慢慢儲滿了李伯父蒼老的眼睛。風予安最怕老人哭,因為帶著一股難以言說的蒼涼感。
「小安,我代我兒子再跟你道個歉。」
「伯父,您不必這樣說。誰也不想發生這事的。再說了,李玉竹在這事上也沒做錯什麼,人又不是他找來鬧事的。」 話雖如此,他對李玉竹的怨憎並沒有徹底消散,提起這人的名字,他心裡冷得如同冰窖一般。
伯父:「其實,我心裡一直對玉笛有愧疚。」
「為什麼?您待她很好啊。」
「你不明白。」 伯父搖頭說道:「我是她的家人沒錯,卻不是她的父親,也沒辦法成為她的父親。雖說我將她視作我親生閨女,可她到底不是我的孩子。我每次看到她都很開心,很快樂,每次看到竹子,我心裡就像噗通一下被人打了一拳似的,我總是操心他!玉笛也知道吧,竹子才是我最珍視的人。」
一束影綽縹緲的燈光從頭頂灑落到走廊上,深夜的醫院靜謐得像沒有人。風予安覺得自己像走進了恐怖遊戲裡的走廊,心裡隱隱不安,又說不出具體理由。
推開門,李伯母和玉笛都已睡著了。妻子恬靜的睡顏讓風予安稍微安心了點。
這個晚上他想通了一點,他要結束如今平淡的生活,重新回到風家去,跟三哥和大姐爭奪話事人的位置。這並不是他的權力欲作祟,站到高位他才能給玉笛更多的保障。
玉笛不久後就從醫院回來了。這事在她和風予安的心裡留下了一個疤。玉笛是個什麼都往心裡裝的人,心思敏感細膩又多愁善感。春節前她的同事,龐老師懷孕了。龐老師也是剛結婚不久,一試就成功了,各項指標都很完美。玉笛表面上笑嘻嘻的恭喜,一回到家就對著風予安淌了眼淚。
「怎麼人家那麼順利,我們磨難那麼多呢。」
整個春節,風予安除了祝福語,聽得最多的就是玉笛這番話。他一次又一次的安慰,不敢在語氣裡有半分不真誠,畢竟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了。
除夕夜過得並不舒坦,儘管風予安使出渾身解數做了一頓可口的年夜飯,李伯父李伯母都來陪著玉笛,但李玉竹的缺席再加上無趣至極的春節晚會,婚後的首次春節氣氛其實頗為尷尬,一整晚大家都在刷手機,完全沒有風予安想像中其樂融融的樣子。
大年初三那天,消失了一段時間的李玉竹來拜年了。
玉笛面色不善。在醫院裡她曾認為拆散李玉竹和馮真真是件錯事,但一出了醫院她就反悔了。她非常理直氣壯地認為,阻攔這兩人結婚是理所應當之事。
「姐,我來跟你道歉。」
「你有做錯什麼嗎?我怎麼不知道?」
玉笛拒接了李玉竹想單獨談話的願望,將兩人的談話的場所安排在廚房裡。因要準備晚餐的緣故,風予安無處可逃,被迫成為姐弟大戰的觀看者。
李玉竹:「姐,我已跟真真分手了。」
「哦?她騙你錢了?讓你割腎了?」 玉笛的語氣越來越諷刺。
「是她跟我提的分手。」
玉笛生氣了:「她要不提分手你就繼續下去是吧?結婚物件一旦選擇錯了,後半生你就等著吃苦頭吧。你老實厚道,她,她跟你完全不是一路人!你信我,如果家裡人都反對你和她在一起,那我們絕不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