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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弟弟很是寵愛,但這份寵愛也包含著很多嚴厲的成分。李玉竹被老師痛批過有多動症,總是無法安心下來讀書,成績一年比一年糟糕。伯父伯母沒空照顧他,就將教導的權力交給玉笛,她會將弟弟和自己反鎖在房間裡,兩人一起坐在書桌前溫習到晚上十一點。他如果敢發呆或打瞌睡。玉笛就會毫不猶豫地打他手心。
她是個傳統的人,秉持著書中自有黃金屋的真理,明白讀書可能是他們這種家庭的孩子,在這個社會唯一的翻身機會,所以即使被人說太過嚴厲,她也得咬牙做一個「壞人」。
李玉竹進少管所,一直是玉笛最傷心的事情。她永遠忘不了伯父伯母滿臉的淚水,後來她暗下決心,李玉竹的人生可以不成功,但一定不能再出任何的差錯。結婚是一輩子的事情,玉笛早就表明她會好好為弟弟把關的態度。
「結婚是好事,他為什麼不敢親自跟我說?」 玉笛冷冷地問。
「他怕你反對他和馮真真的事情。」
「你覺得我為什麼會反對呢?」
她的語氣開始不友善起來。風予安收了臉上的溫柔,淡淡的清冷浮現:「大概是馮真真的一些經歷會讓你對她產生一些不好的看法吧。」
「連你也知道她做的那些事是真的了,不是嗎?難道挑選結婚物件,對方的人品是否正直並不重要嗎?她可是做了別人的小三,背叛了最好的朋友呀!」
「又不是你跟她結婚。」
玉笛冷冷凝視丈夫的眼睛,她不習慣千依百順的風予安拒絕自己的請求。
「所以你同意他們結婚?李玉竹是不是還問你要錢買房子買車子?我瞭解他,他肯定什麼都會為了馮真真做的。現在沒房子怎麼結婚。」 她帶了點埋怨之意,又說:「我之前跟你說過的,叫你不要太慣著他,你就是不聽我的!我之前也慣著他,讓他十幾歲就跟馮真真眉來眼去,結果發生了什麼你又不是不知道!」
說到後來,她臉紅了,嗓門也大了。
「玉笛,我知道你一直都在埋怨竹子當年多捅的那兩刀。從旁觀者的角度來看問題,那兩刀當然是不應該的。但你有沒想過,站在竹子的角度,心上人被侮辱,對那人哪怕是用極刑都是理所當然的。竹子跟我說,你一直覺得進少管所那事是他一生最大的汙點,但竹子說他沒有後悔。」
「所以——」
「所以他不光是要我傳達他想跟馮真真結婚的事情,還希望從今往後你不要過多幹涉他的人生。」
「干涉?他用了這麼難聽的詞?」
其實,玉笛對自己性格里的缺陷還是很清楚的。但人就奇怪在這一點,總是很輕易的原諒自己的缺點,但無法容忍他人的指指點點。丈夫的話語一針見血,讓玉笛格外難受。他看穿人性這點,在此時突然不再是優點,而是困擾。
風予安的目光在她臉上停頓了一會,移到別處去,說道:「他們都是成年人了,這種事情只是知會我們一聲。」 他又說道:「玉笛,他們很相愛。」
「相愛?這個女人在我們訂婚宴時一直纏著你弟弟問東問西的!我問你,竹子是不是還跟你說了我別的壞話?」 玉笛問。
風予安聲音溫和且清晰:「不能說是壞話,只是有時你確實管他有點多。我理解你,控制他人做他不願意做的事情,有時候是能獲得一些快樂的。」
他這句話像一把刀刺到玉笛的心裡。並不是因為他說錯了,而恰恰是他說對了。她自小失去父母,伯父伯母對她再好,終究不是她的親生父母,她沒有安全感,因此會透過拼命控制能控制的人和事來獲得安全感。
玉笛瞪了他一眼,轉身離開餐廳。
風予安默默將碗筷收拾了,他喜歡做家務,做家務的時候思緒反而安寧很多。他並不怕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