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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巖耐著性子細細的將這些記錄著陳穀子爛芝麻的書冊都看完,大有把藏書之地當做起居室來對待的意思。
川彌。
莊家地牢之內,一抹黑色自地底的陰影中浮現出來,逐漸的生出的稜角。
這裡關押著的人被刺穿了琵琶骨,鎖鏈連著精鋼的鐵鉤,鎖在背後冰涼的石壁上,那人下半身浸在地底寒潭之內,唇色烏青,面色蒼白,身上衣物換成了最為粗製濫造的麻布,裸。露在外的身軀上傷痕累累。
而最為觸目驚心的,卻是這人浸在水中的丹田處那道傷口。
黑豹往前邁了兩步,腳步落地無聲。
他並沒有掩蓋自己前來的痕跡,看了狼狽不堪的人好一陣,便一躍而起,落在低垂著頭氣息微弱的人身邊。
那人感覺十分敏銳,寂靜的地牢深處響起了極輕微的鎖鏈碰撞聲。
東方景明——現在應該叫莊晨,他感覺到身邊的熱源,渾身一僵,便咬著牙準備承受接下來幾乎能將人逼瘋的懲罰與疼痛。
剜骨的疼痛自被刺穿的背後傳來,他幾乎聽到了自己骨骼的呻吟與痛叫。
化作人形的黑豹輕輕挪動了幾下那鐵鉤,看了東方景明扭曲的面色一陣,手一揚,化拳為掌。
響亮的金戈之聲響徹空蕩冰涼的地牢,隨著“鏘”的一聲,清脆的碰撞聲和精鐵落地聲入耳,東方景明感覺後背少了一方牽扯之力。
他有些怔愣,半晌沒能反應過來什麼。
而他怔愣之時,背後又是一陣撕裂的疼痛,另一邊的牽扯也沒了。
沒了背後勾著的力量,虛弱的青年腳下一軟,整個人站立不穩,向前倒去。
黑豹伸手將他扶住,看著還埋在他身體裡的一大截鐵鉤,又瞅了瞅這人幾乎馬上就要斷氣的模樣,乾脆一抬手猛擊了那人的脖頸,將人打昏了過去。
青巖是被巫邢急吼吼的從藏書之地拎走的。
從他難看的臉色上判斷,似乎是頗為嚴重的問題。
事實上,青巖在看到床上躺著的跟莊歡有幾分相像的人的時候,著實被嚇了一跳。
遠遠瞧去,這人幾乎便被他認成了莊歡。
“給他瞧瞧。”巫邢對青巖道,他看著床上似乎下一秒就要斷氣的人,眉頭擰得能夠夾死一隻蒼蠅。
青巖看了他一眼,床上的人他還記得,東方景明。
而這時候,青巖才發覺東方景明這身體與莊歡的相似之處。
這些天對彎繞勾纏的惡補讓青巖隱約猜出了點兒什麼。
床上的人情況很糟糕,丹田之內的元嬰乾癟瘦弱,全然不像常人體內的一般飽滿可愛。
心頭精血亦是被取走不少,經脈阻塞不通,還帶著極重的冰寒之氣。
“如何?”見青巖收回了搭在東方景明脈上的手,巫邢問道。
“很糟糕。”
“……”巫邢沉默了許久,看向低頭搓揉著東方景明僵硬的手掌的青巖,深吸了口氣,“能不能治好?”
青巖挑了挑眉,看向巫邢的眼神中帶了點兒怪異,半晌他頷首道:“可以。”
這人來得很是時候,若是沒有突破的青巖,想要將這人被抽掉了精氣的元嬰重新治好,不用多想,治癒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如此脆弱的元嬰自然是不能用沾著汙濁與世俗之氣的肉身去碰,而需要利用元嬰。
若是青巖還在元嬰期,想要將自己幼嫩的元嬰挪到他人體內為其醫治,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但出竅期便可行了。
聽聞青巖的答案,巫邢終於鬆了口氣,“將他治好。”
青巖並沒有拒絕,他手中綠光連閃,將元力送入這人體內,小心的衝破這人經脈之中被人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