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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到濃鬱的香味,她拿起勺子喝了兩口。
暖意下肚,消散了些在這飯局中的侷促感。
後半程,聊的都是生意上的事情。
喻凝左耳進右耳出,無聊地盯著鑲嵌在牆壁上的魚缸。
通透的玻璃能看到缸裡的巖組造型,不知道什麼品種的魚兒在裡面遊著。
有一隻小黑尾魚貼著玻璃一動不動,騰升的氣泡將它帶起,好像是死了。
可下秒,它擺動尾巴竄進海草裡。
喻凝鬆口氣,不再盯著那魚缸。
飯後,一大家子又是拆禮物又是拍照紀念。
喻凝作為半個外人,站在他們身邊有些不自在。趁沒人注意,她轉身往客廳的方向走,想去透透氣。
只是沒想到,客廳裡還坐著個人。
宗明赫慵懶地靠在沙發上,一隻手舉著手機,另一隻搭在膝蓋上,袖口挽起露出一截結實的小臂。
她一眼就看到他手臂長長的疤痕,猙獰可怖,明晃晃延續到手腕處。
不敢細看,可抬眼就撞進了他深邃的眼眸中。
他籠罩在客廳燈光下,不知是不是因為衣服顏色較深,整個人顯得十分清冷。
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什麼,他忽然勾起一個淡笑。
喻凝頓住。
身後是熱熱鬧鬧拆禮物的宗家人,面前又是氣場強大的男人。
她調頭,選擇去了走廊一側的衛生間。
等她從衛生間出來,迎面碰到走過來的男人。
路被堵住,想逃也逃不走。
宗明赫慢慢停下腳步,垂頭看著她。
「嫂子,去哪?」他問。
喻凝才發現自己走錯方向了,客廳在另一頭
「哦,走錯了。」
話音剛落,對上他的視線,瞬間像是落入水潭無法呼吸。
她終於知道哪裡奇怪了。
宗明赫和宗家人簡直是格格不入。
他身上散發著的氣息,給人捉摸不透的感覺。
而這種感覺喻凝將它歸結為是嶽曾無數次跟自己強調過的「他不好相處」。
剛才宗明赫進門以後,宗家的氛圍就變得怪異。他們似乎不習慣把這個人劃為宗家人的範疇。
畢竟他不在宗家長大,也融入不了。
現在也是,他完全沒有參與家人的任何活動,反而在這裡和她狹路相逢?
「嫂子。」
宗明赫低沉的聲音響起,讓她回神。
嫂子,又是嫂子。
喻凝後退一步,咬了咬舌側道:「叫我名字就好。」
沉默
她懷疑,這人壓根就不記得自己的名字。
「喻凝。」
可猝不及防的一聲,讓她微怔一瞬。
他語調緩慢,粗糲的聲線念出她名字時帶著絲耐人尋味的繾綣。下一秒,又聽見他緩聲:「這樣叫?」
不知為何,喻凝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嗯。反正我和他我和宗嶽也還沒結婚。」
這屋子是老式宅院的裝修風格,明明偌大一個房子,走廊卻狹窄逼仄,兩個人站在原地儘是壓迫感。
宗明赫太高了。
身影連同氣息完完全全將她籠罩起來。
喻凝悄悄屏住呼吸,試圖遮蔽宗明赫身上那股凜冽的氣場,如藤蔓般纏繞著自己還真是難受。
自己像是剛才那條魚,一動不動的。
至少在此刻之前,她都認為宗明赫完全不是會和別人閒聊的人。所以這樣莫名其妙的對話讓她摸不著頭腦。
她仰著頭,儘量讓自己表情看上去自然些:「我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