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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為自己和親友計長遠,嫁人勢在必行,那就再驗一驗蕭其臻。
昨日宋妙仙送信來,說蕭其臻正奉命搜捕她。
柳竹秋知道那人定會上門。
三哥看人準,這些日子她也對蕭其臻的人品做了細緻調查,他不慕權勢富貴,把名譽看得比性命還重,這樣的人絕不會出賣好友,用罵名來換富貴。
於是以諷刺詩為餌,又在院子裡留下腳印,一步步將身份洩露給他,看他會如何評價她驚世駭俗的舉動。
蕭其臻交上來的答卷優劣參半:能按圖索驥找到真相、肯定她的義舉,頭腦和品格都是過關的。減分項是這副憂心忡忡,耳提面命的態度,只能往兄長方向靠攏,難以觸動她的心絃。
「你就當我愛搞惡作劇吧,總之目前的形勢都在照我的原定計劃發展,應該出不了差錯。」
問她為何自爆身份多半會引發尷尬。蕭其臻決定只對科舉舞弊案刨根問底。
「你故意當眾展示那五篇文章,製造轟動,莫非事前就知道哪些人會借你的文章應考?」
他一著急說了「你」字,臉倏地一紅。
柳竹秋處之平常,詳略得當地陳述事由。
「宋公一家含冤蒙難,朝野上下都暗暗為之不平。聽說妙仙姐姐身陷汙淖,稍有良知的都不願落井下石。可偏偏就有一夥蒙面喪心的鼠輩,一心娛色獵奇,時常去糾纏騷擾她。」
那夥人是以內閣首輔賈令策之子賈棟為首的膏梁紈絝,平日依仗家中權勢,沉迷聲色犬馬,熱衷欺男霸女,見溫霄寒做《錦雲十艷小傳》,將宋妙仙評為花魁,就想來攀折,好向外界炫耀他們有格調。
宋妙仙豈肯搭理,每次都閉門謝絕。
賈棟被逼急了,那日指使一幫狐朋狗腿衝進錦雲樓,直奔宋妙仙居室,破門而入,強行將其劫持出門,登車而去。
半路上這幫禽獸就想在車廂裡霸王硬上弓。見宋妙仙掙扎得厲害,便惡聲吼罵:「律法沒有哪一條說強、奸娼妓犯法的,我今天就是強弄了你,你又能怎樣?」
宋妙仙性子極剛烈,含淚罵斥:「你們用匪霸手段,我也可以跟你們拼命,大家一道上路,到閻羅殿去評理!」
她拔下金簪照幾個惡少頭頸一頓亂戳,接著一頭撞破車窗,跌倒在大路中央。
正處大道通衢,又是白日,周圍轉眼觀者如堵。
惡少們無奈,駕車遁走,可憐宋妙仙被剝得只剩一層小衣,頭破血流臥倒在塵埃中。鞋子沒了,裹腳布也教惡少們扯了去,三寸光溜溜的小腳如何走得動路?伏地大哭許久,錦雲樓的人才趕來施救。
「當日宋夫人投寰,妙仙姐姐沒有相從母親與泉下,是想留得性命為家人伸冤雪恨,受這些惡棍荼毒,真比死了還難受。我得知訊息,曾寫信向學政大人和順天府尹申訴,又請求東廠張長公懲治賈棟等人。可這些當官的個個圓滑,不肯為罪臣之女得罪賈家,讓賈棟送了些禮物去錦雲樓做補償,就勸我息事寧人。」
仇恨減損了柳竹秋一貫充裕的泰然,也為她的臉增添生動。
她與宋妙仙情如骨肉,對其遭遇感同身受。蕭其臻受道德驅使,同樣義憤填膺,憤懣道:「賈令策是唐振奇的心腹,一貫夥同他殘害忠良。百官畏之如虎,只是沒想到連張選志都怕他們。」
柳竹秋冷笑:「這些人以官職為性命,以鑽營為根本,豈肯在乎平民百姓的死活。我走正道行不通,只好另闢蹊徑,親自動手清算那夥惡賊。」
她大膽心細,做事並不衝動,耐心打聽觀察賈棟等人的習性和交際圈,得知流香書坊的掌櫃嚴墨秦是賈棟的篾片4,常貼著這群惡少吮癰舔痔,於是以購書為由接近嚴墨秦,設法探虛實找把柄。
嚴墨秦見大名鼎鼎的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