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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適,他也根本不會應召而來的。”
眾將一聽都無話可說了。長孫一家也是拓跋皇族的一支,拓跋珪建國後,把拓跋嵩這支賜姓長孫,所以他和元琛出身一樣都算皇族,只是遠近而已。數年前,元琛和長孫稚從壽春一帶就開始打交道,元琛一直處於監軍或者上級地位,但卻一直是拖油瓶的角色,只是他自己不這麼認為,不過他也知道,長孫稚對他多有微詞,直接上書到太后那就有幾次。
正這時,有中軍來報:“啟稟都督,平東將軍長孫稚都督攜帶長子長孫子彥過營探病。”
什麼?長孫稚來了?真應一句話不是冤家不聚頭,他來幹什麼?看自己的笑話麼?元琛來不及細想,趕忙搭了一句有請,然後勉強想站起來迎接。時間不大,長孫稚父子已經邁步進來。這位長孫稚也挺有意思,原名冀歸,被孝文帝賜名秩,他多年領兵在外,常常攜帶兒子們歷練,這點和元淵差不多,也因此生出不少閒話,甚至被朝廷懷疑過,說他有二心。
看見長孫稚爺倆風塵僕僕,尤其兒子帶著傷,元琛一下子不知所措又百感交集,忙扶著帥案拱手道:“長孫兄大駕光臨,小弟有病在身,未曾遠迎望乞恕罪。子彥賢侄手臂怎麼了?受了箭傷還是刀傷?”長孫子彥手臂正掛著吊帶,受傷就在不久前,平定晉州反叛時,被流矢所傷,當時急迫,隱見有毒,於是割肉刮骨,流血數升,而子彥言笑自若,一時美談。
長孫稚道:“犬子在晉汾邊界,不小心被蜀兵毒箭所傷,已經不礙事兒了。倒是衛將軍你,聽說自從來到汾州便染疾在身,導致戰事不利,我軍營轉戰至此,特來看望。”
大概是有病在身,元琛也顯得格外客氣了,道:“慚愧慚愧,小弟來到汾州寸功未立,反倒是長孫兄忙完自己的事兒,竟來幫我助威,還連帶著賢侄受傷,小弟著實不忍心,快,請坐,來人獻茶,賢侄有傷,也落座,到叔叔這兒來,千萬別客氣。”
長孫稚道:“衛將軍你也別客氣,你有病在身快坐下休息。你我雖然磕磕絆絆多年,卻也是同一個戰壕的戰友,可謂相互瞭解頗深,所以愚兄對衛將軍的病情也算略知一二,定州兵敗後,你我連坐罷官,無論是聲譽上還是戰績上都蒙受風塵,故此你一病不起。愚兄我僥倖一些,勸降陳雙熾挽回了一些薄面。不過,我們兩兄弟畢竟還是同病相憐,此次的戰場說到底還是一處,你這邊未全境安寧,我那邊也不算大功告成,所以我打算繼續揮師北上,策應衛將軍徹底剿滅胡蜀餘孽,希望衛將軍你在康復的同時,我們一起凱旋迴朝覆命。”
元琛一臉錯愕,隨即感嘆道:“還是長孫兄瞭解小弟,哎,幾月前若不是我輕敵,非要兄臺冒險攻擊鮮于修禮,何至於我們都兵敗遭貶。都怪我,若是我也能像元淵都督和你那樣採取招降的策略,北境平息不就是你我的功勞了麼?”
長孫稚道:“未必。我招降陳雙熾是因為特定原因或機緣,而鮮于修禮叛軍,是六鎮餘黨,已經受降過一次,所以這次不見得再肯受降,故此當初我也沒采取這種策略,還是那句話,北境戰事,只有深溝高壘,堅壁清野,慢慢拖垮叛軍,才能不戰自勝。”
元琛驚訝道:“長孫兄你的意思是說,元淵都督那邊也不能招降,可最近這個情況已經傳開了!難道還可能有變數?北境還沒算完?那元淵、元融他們豈不是危險?”
長孫稚道:“具體如何不得而知,我也只是猜測,畢竟我們都親臨過北境,有過感知,或許他們另有辦法也說不定,我只是想說,那邊並不簡單,否則我們也不至於敗的很慘。”
元琛聽了,心情不覺一振,道:“我就說麼,長孫兄是常勝將軍,怎麼會輕易的失敗,若不是我先是一意孤行,後來又貽誤戰機,咱倆怎麼會丟那麼大臉。”
長孫稚道:“不說定州之事,那都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