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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司念笑著說:“一大早老夫人生這麼大的氣做什麼?”
顧老夫人怒道:“你也知道是一大早,晨昏定省,這些規矩,你這個做媳婦的都不用遵守了嗎?”
林司念自顧自的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淡淡道:“做媳婦?誰家的媳婦會被自己的婆母下藥毒死?你靖安侯府的媳婦,我林司念做不起。”
顧老夫人怒道:“這由不得你,陛下親自下旨,你生是我靖安侯府的人,死是我靖安侯府的鬼,從今日開始,晨昏定省伺候公婆,你一樣都不能少,行了,我累了,你先去外面站著吧。”
這就是要先給林司念站規矩呢。
林司念坐在椅子上不懂,甚至還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喝了起來。
顧老夫人大怒:“沒規矩的東西,你以為這裡是你的雲端閣嗎?還不趕緊滾出去站著。”
林司念揚起手直接把手中的茶杯扔到了炕沿上。
“嘭”的一聲,茶杯四分五裂。
顧老夫人被嚇了一跳。
林司念冷冷的瞧著顧老夫人,說道:“我都寧願刺傷顧景安也要跟他和離了,還會在這裡任你調教嗎?”
林司念起身,慢慢走到顧老夫人的面前俯身低聲道:“老太婆,我可是上陣殺過敵的,砍敵人的頭就跟砍西瓜一樣,你覺得你有幾個腦袋可以讓我砍?”
顧老夫人的臉猛地一變。
她很清楚,她的這些內宅的手段,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不堪一擊。
林司念願意遵守這些所謂的規矩,她可以虐待林司念,讓她有苦難言。
可若是林司念壓根就不遵守這些規矩,她掏出一把劍,完全可以將顧老夫人這些內宅的手段殺的片甲不留。
所以說,什麼都是虛的,絕對的力量,才是真的。
顧老夫人指著林司念,氣的手指頭都在顫抖:“你,你這個毒婦,反了,簡直是反了。”
林司念笑道:“從我一劍刺入你兒子的胸膛的時候,我就已經反了,你到如今才知道嗎?”
說完,林司念轉身就要離開。
顧老夫人的眼珠一轉,大聲道:“林氏,景安是你的丈夫,他受了傷,你就一點都不擔心嗎?”
林司念笑著問:“擔心什麼,擔心他的傷好的太快,他死的太慢嗎?”
顧老夫人錘這炕沿,眼淚嘩嘩的往下淌,她說:“造孽啊,真是造孽啊,陛下啊,你下道聖旨,好好的管管這個毒婦吧。”
林司念冷笑。
顧老夫人又說:“既然你對景安無情,那景安再娶,就不算無義,下個月景安就跟玲瓏縣主大婚,你好好為你的夫婿準備準備。”
林司念問:“準備什麼?”
顧老夫人說:“自然是大婚所需之物,還有玲瓏縣主的聘禮,對方貴為縣主,聘禮不能少,就一萬兩銀子跟三五間鋪子吧,不要那些不賺錢的鋪子,找幾家賺錢的鋪子給她。”
林司念反問:“侯府的賬本我不是已經交出去了?哪間鋪子賺錢,哪間不賺錢,我怎麼會知道?我看這件事,還是老夫人你自己來準備吧,侯府的家,我林司念當不了。”
顧老夫人大怒:“你又不是沒管過侯府的內務,侯府如何能拿出這些聘禮,你作為景安的妻子,難道不應該為景安分憂嗎?”
林司念點點頭:“明白了,你這是想用我的嫁妝給楚玲瓏做聘禮呢。”
顧老夫人說:“你與景安夫妻一天,什麼他的你的,既然都嫁入了靖安侯府,那就都是侯府的。”
林司念笑著說:“老夫人說的對,既然都嫁入了靖安侯府了,那就都是侯府的了,比如老夫人你的嫁妝,那也是靖安侯府的。”
顧老夫人一驚:“小賤人,你胡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