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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粟比較被動,我不主動點,怎麼和她交朋友?」周與森說。
「你是想和她交朋友,還是看她可憐,同情她?」謝景聿一針見血地問。
「我……」周與森撓了下頭,說:「交朋友和幫助她又不衝突。」
樂於助人的確是美德,但因為對方是朋友而給予幫助和同情對方而施以援手是有本質區別的。
「你真把自己當警察了,為人民服務?」謝景聿說。
周與森咧嘴一笑,燦爛道:「我爺爺、我爸爸都是警察,我爸還拿過二等功呢,我作為警察子女,可不能丟他們的臉。」
「說為人民服務太高尚了,我現在還夠不上,但是幫助同學我還是做得到的。」
周與森一臉崇高,發表陳詞的時候頭上像是散發著聖光。
謝景聿有時候覺得他單純、熱血到無可救藥,但偶爾也會羨慕他,能這樣肆意熱烈地活著。
「不行,指不定林粟心裡難過著呢,我得找她說說話去。」
說完,周與森就屁顛屁顛地回了教室。
謝景聿發現他還挺能腦補,輕嗤一聲,說:「真當自己是蜘蛛俠了。」
周與森的偶像就是蜘蛛俠,許苑聞言笑了,說:「他就是那樣的人,不過也是好意。」
「好意也要看別人領不領情。」
謝景聿說完,忽覺許苑在盯著自己,不由問:「怎麼了?」
「你對林粟有偏見。」許苑陳訴道。
「沒有。」謝景聿否認,他覺得自己這不算是偏見,反而是周與森和許苑並不瞭解林粟是個怎麼樣的人。
她是獅子,不是兔子。
許苑說:「你不太喜歡她。」
這回謝景聿沉默了。
「為什麼?」許苑問:「她做了什麼讓你不高興的事嗎?」
被威脅者自然不會喜歡威脅者,但這個理由不足為外人道也。
「沒有,你想多了。」謝景聿最後只是一句話帶過。
許苑是相信自己的直覺的,但既然謝景聿不說,她也就不再追問,畢竟好惡是很私人的情感,不應當被窺探。
林粟半期考後和李樂音鬧了一回不愉快,之後李樂音就很看不慣她。有回晚上宿舍熄燈後,她拿著手電筒要去陽臺看書,李樂音就不耐煩地說她動靜太大,吵著她睡覺了。
林粟每天晚上躡手躡腳地回宿舍時,李樂音都還在床上玩手機,她知道李樂音是故意的,但她沒有生氣。
那晚之後,她就再沒有去陽臺挑燈學習,而是每天一早在宿管老師吹響起床哨後利索起床,迅速洗漱,然後去食堂買兩個饅頭,去實驗樓的中庭邊啃邊看書。
南方冬天冷得砭骨,很多學生早上都睡不醒,不捨得從溫暖的被窩裡出來,非要宿管吹個三四回哨才肯起床,但林粟從沒賴過床。
可能是冬天晝短夜長的緣故,第四季的時間似乎消逝得比夏天快,轉眼就到了年底。
林粟一開始還很不適應自己的短髮,總覺得扎脖子,低頭的時候髮絲總是會垂下來。但時間一久,她就習慣了,尤其是洗頭髮吹頭髮的時間驟減後,她更覺得把頭髮剪短是個明智的決定。
隨著她短髮尷尬期結束的還有高一的第一個學期。
期末考是市統考,可能因為這次考試不僅是校內競爭,還要和外校的學生一爭高下,所以一中期末考的位置安排不再按照年級排名的高低,而是隨機打亂的。
林粟也是到了考試那天,看到謝景聿踩點進教室,才知道他們在一個考場裡。
上午第一場語文考試結束,兩個監考老師挨個收卷,等清點完卷子才讓學生離開考場。
一群學生擠在門外的桌子前找書包時,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