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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君自有婦,羅敷自有夫。
瓜田不納履,李下不正冠。
非太鬥本質是個木訥的人,沒按幸夭月的劇情走,同居一室睡地板,對他來說是不能接受的,對爛醉如泥的三女更是一種不尊敬。
安頓好三女後,他就閃出龍輦,在邊上起了一堆柴火,拿出九個仙地瓜,放在火裡慢慢烤。
就著晚秋的風,吃著烤地瓜,怎麼說都是一種很接地氣的事,他還是一個很土氣的人。
人以群分,土人自然有土人相伴,半夜三更,居然有一位更土的人,悄然坐在非太斗的身邊,伸出滿是老繭的手。
非太鬥沒有任何猶豫,從柴火堆裡快如閃電地掏出一個烏漆麻黑的地瓜,賣相不好看,但勝在香甜味十足。
那位中年農夫接過地瓜後,也不說一句謝謝,另一隻手卻遞給非太鬥一枚從未見過的幣,質地如無瑕白玉,散發著淡淡的聖潔輝光。
非太鬥沒有拒絕,收起玉幣後,又從火堆裡掏了一個地瓜,笑眯眯地遞給那位農夫,並主動伸出右手。
左為貴,要錢哪裡能出左手。
那位中年農夫怔了怔,最後只好摳摳搜搜地又拿出一枚玉幣,不過看到非太鬥又要去掏地瓜,連忙制止:
“小子,不要得寸進尺,我只是想品嚐一下往日歲月,可不是想當冤大頭,一枚聖幣可以買一座宇宙。”
非太鬥囧笑了,但沒有收手,反而把地瓜全部掏出來,然後二五添作一,和那位農夫一人一半,一起追憶歲月。
二人就這麼默默地吃著仙地瓜,非太鬥突然追憶著說:
“在我六歲時,我爹孃第一次陪我去採秋紅,我吵著要吃烤地瓜……”
“晚秋想要吃地瓜不容易,阿孃就挖了一些野生地瓜,阿爹笨手笨腳地烤著,他廚藝真菜,味道很苦澀。”
“我當時咬了一口,就不吃了,可現在才知道那是世間至美味道,我烤過無數次地瓜,始終烤不出那個味。”
說到最後一個字時,非太斗的聲音有點顫抖,那位農夫沉默許久,惆悵地說了一句話:
“人間至味是清歡。”
非太鬥卻莫名其妙地說:
“您女兒是位了不起的首領,可惜一出生就揹負著一世重擔,長到現在,她估計沒享受過多少次天倫之樂,您們不該這麼磨礪她,她只是個女娃。”
那位農夫再次沉默,長嘆一聲:
“可我和女希只有她一位後嗣,你說春朝人皇該誰來當?誰有能力當擔?誰又能讓我們放心?”
宓羲矩,春朝上一任人皇,宓羲蕊的父親,一直暗中守護著女兒,女希是指女希規,宓羲蕊的母親。
宓羲矩突然問非太鬥:
“如果,你是我們,你會怎麼樣?”
非太鬥笑眯眯地說:
“我和夭夭會禪讓位置給別人,只要是非家人都可以,不過我和您不一樣,現在有九個兒子,再過十個月後,我就有第十個兒子。”
這話太打擊人了,宓羲矩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心潮有點澎湃,聲音有點低沉地說:
“兒子那麼多,你就不怕,他們以後為了皇位手足相殘嗎?”
非太鬥鄙夷地看了一眼他,這個老傢伙思維太接地氣,不過還是笑眯眯地說:
“我在世,他們不會;我不在世,他們怎麼樣,那都是天意,我去擔心這些,有啥意義?”
宓羲矩愣了一下,不解地問:
“他們可是你的後嗣啊!”
非太鬥明白他言外之意,卻很乾脆利索地說:
“他們還是一方天地的子嗣,如何走自己的路,我們作為父母,只能以身作則走好自己的路,不刻意教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