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 朝暮之毒 (第2/3頁)
終南果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犯到,忠厚老實的人窩火一把推開房門,轉身悶炮一般嗡嗡地發洩著不滿,重重地嘟嘟囔囔道:
“哪來的親家?我說供著我爹,我四十好幾了,連個一子半女都沒有,哪裡來的親家!還沒親家呢你就想著我死親家啊,說的什麼晦氣話嘛!”
顏浣月也覺得他有些莫名其妙,哪裡來得那好奇心打聽人家父親到底是何時歿的。
可略一想,說不定是他發現了什麼,是以才有此一問,因而解圍道:
“掌櫃的,別誤會,我夫君沒怎麼出過門,心思單純,向來沒有壞心,他問的是‘卿’是‘您’的意思,是想知道您家是何時燃的香火,您不必答,他純粹覺得沒話聊了怕尷尬才問的。”
裴暄之立在一旁點了點頭,完全深刻贊同她對自己的評價,“就是這樣,多有冒犯,掌櫃的莫要誤會。”
彭有財並不好哄,他嘀嘀咕咕地嘟囔了些什麼,將他們留在屋前徑自執燈走了。
顏浣月先走進房間,裴暄之隨後跟進來將門栓插好,被屋子裡的老舊味道衝了一下,又扶著門打了個噴嚏。
顏浣月點燃桌上的蠟燭,四下轉了轉,見這裡似乎一切都很尋常,卻有一件事處處透著古怪。
她望向裴暄之,悄聲問道:“你方才問他家父親何時走的,是何緣故?”
裴暄之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塵灰,走過去坐到她身邊,疲憊倦怠地一手支頤面向她。
他目光不敢看她的眼睛,只安安靜靜地落在她鬢邊散落的髮絲上,神色清淡地悄聲說道:
“我是純粹覺得沒話聊了怕尷尬才問的。”
好在顏浣月從來也沒有太指望他,因而問道:“原來正如我所言……可是你沒發現有什麼古怪之處嗎?”
裴暄之想了想,收起手正襟危坐道:“既然有後院,腿腳不便的老人卻被安排住在二樓,晚輩們端湯送水也不方便。”
顏浣月贊同道:“正是如此,可那老人穿戴乾淨整齊,白髮也梳得光淨,不像是被人薄待的樣子。”
裴暄之起身去收拾床鋪,解衣道:“先躺一會兒,聽聽這裡的風嘶狼嚎有多擾人。”
顏浣月給床邊布了個防禦的小結界,也解了外衣與
他躺在一起。
自他渡情潮之後他們就一直分被而眠,為著那不知何時到來的“風嘶狼嚎”,也只能如此。
此時警惕著不知隱藏在何處的詭異,顏浣月心絃緊繃,掐訣躺在黑暗中靜靜地等待著。
窗外是時起時落的風吹枝椏聲,身旁是裴暄之輕微的呼吸。
他身上若有似無的香氣無影無形地滲過來,悄無聲息地將她的呼吸盡皆侵佔。
顏浣月看著窗邊寂靜的月光,忽然問道:“你知道有一種叫做‘朝暮’的藥嗎?聽聞是世間極幻極毒之物。”
身側之人似是沒有聽清她的話,往她枕邊蹭了蹭,溫熱的呼吸灑在她的側臉上,清清淡淡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勉強支撐清醒的倦意,“什麼藥?”
顏浣月輕聲說道:“說來殘忍,只是一提,你莫怪罪,‘朝暮’,是我曾經在藏書閣的醫書上看到的一種藥,許多年前,有邪修以魅血所煉,可燃,可食,燃之成幻,食之為毒,幻久亦生貪,貪極輒自飲鴆,朝朝暮暮,自困囚籠,甘之如飴。”
裴暄之沉默了片刻,說道:“邪修戾妖用魅妖血肉所制之藥不少,為何獨想起這個。”
顏浣月說道:“書上說‘香微露’‘春帷’之流惑人不過幾天,是最浪費魅妖天賦的藥,‘情怯’‘逢雨’‘拂雪’‘雲風曲’等,已是沾之難有解離之志,‘朝暮’一方,將魅妖天資用到極致。”
裴暄之淡淡地說道:“不過‘攻心’二字,總有不為其所惑者,恐怕是百毒不侵的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