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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皇宮,仁和宮,太子書房內。
司馬陵正在瀏覽建熙帝昨日交給他的奏摺。
秋日清晨金色的陽光透過開啟的檻窗,從紗屜中瀉入,映出一室光亮明媚。
屋角高架三腿鶴膝棹上的白地黑花龍紋大瓶中,數支新插的櫻花疏影橫斜,散出幽香陣陣。
一旁侍立的小太監偷偷瞄了一眼太子面上的肅然,又怕被太子發現,飛快地又將目光收回。
只見太子看到一處,眉頭忽地蹙起,「富貴,研墨!」
小太監低著頭趕緊上前一步,將玉瓶中的水倒了些在青龍硯中,輕手輕腳的拿著墨條開始研墨。
司馬陵抬眼一看,眸色微微一暗,垂了垂眸,「你多大了?」
小太監不妨太子突然出聲,雖稍有一顫,但畢竟訓練有素,很快恭聲道,「奴才王拴,已經滿了十四了。」
還知道自報家門——太子淡淡一笑,將奏摺丟到桌案上,長身而起朝外行去。
小太監看著太子走出書房,又低頭看著手中研了一半的墨,頓了頓,低頭繼續。
司馬陵走到廊下,只見園中一人一獸正在緩步而行。
他停住腳步。
玉蘭抬首見是太子,趕緊福身行禮,「奴婢見過太子。」
她身側的驚雷見太子出現,眸中現出些討好的驚喜,邁著它那已經不矯健的步伐,一顛一顛的小跑過來。
到太子腳邊趴下,輕輕地蹭了一下太子,又似有些畏懼,抬眼望了一眼,見太子並無生氣的模樣,這又才歡喜地偎在了太子腳側。
金錢豹的壽限也不過十年左右。
已經九歲多的驚雷已經垂垂老矣,原本鮮亮順滑的金色毛髮已經開始褪去絲緞般的光澤,顯得有些暗淡無光。
隨著年歲見長,司馬陵養寵物的興趣也慢慢淡去。
看著驚雷這幅模樣,他心中生出一種莫名的悵然情緒。
他也記不起自己有多久沒見過這隻幼時愛寵了。
沒想到不知不覺地,驚雷竟然也這麼老了。
玉蘭看了一眼太子,輕聲道,「奴婢看它天天關在豹房中,精神也不大好,所以便帶它出來走走。」
司馬陵垂首看著一派親熱依偎的驚雷,「平日沒人照看麼?為何不帶它出來?」
玉蘭稍稍一滯,頓了頓,低聲道,「以前,以前富貴在時,每日都會帶它出來散散。」
言畢,帶著微微心驚,小心朝太子面上覷看,只見太子垂目望著驚雷,神情淡淡,卻是看不出有何變化。
停了片刻,玉蘭忽地想起一事,從袖中掏出一個木管雙手奉給太子,「這是昨夜收到的飛鴿傳書,從壽山郡來的。」
司馬陵抬首起來,神情頓時一整。
算下時日,也該是收到訊息的時候了。微微頷首,接過將紙卷取出展開,小小的紙捲上只有數行字,「方世玉其人,年十五,細眉瘦目,高七尺有餘。經查,此人年內並不曾有離壽山。」
玉蘭見太子看完紙卷後,臉色霎時陰沉,心下頓時疑惑。
兩月前,太子專程派人去壽山郡請那方氏少東家——難不成,這也能出什麼岔子?
而此刻,司馬陵的心中正是怒極。
想不到這個方世玉也是假的!
慢慢抑制住胸中情緒,將紙條遞給玉蘭,一字一頓道,「派人好好的給我盯著天衣坊和雲繡齋,還有方府!便是一隻鳥飛進去了——也要給我稟報回來!」
玉蘭低頭一看,心中霎時一驚,趕緊領命,「是。」
緩緩將心中鬱氣舒出,司馬陵垂眸思量片刻,低沉道,「慶華宮那邊可有動靜?」
玉蘭回道,「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