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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午後未時處,太子身邊侍從將兩塊刻了「義商」二字的匾額送到時,兩家相毗鄰的鋪子跟前已是人山人海。
恭賀方師長的有,讚美方少東家的有,稱頌太子的也有,更有甚者還來向方師長打聽,她家內侄年庚幾何?可有婚配?
方師長按禮跪拜謝恩後,讓店中活計接過匾額尋鐵釘掛起。
她看了一眼那領頭的灰衣男子,只見他穿的衣物既不似宮中內侍,又不似宮內侍衛,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稱呼,只遞上一個荷包,客氣有禮一笑,「多謝。」
那年輕男子身量高瘦有力,白皙的面孔上,一雙單瞼尤其細長。
見方師長遞過的荷包,他面色疏淡,並不伸手,「在下奉太子之命而來,如今匾額送到,在下告辭。」
言畢,一拱手,轉身離去。
人群立時閃開一條道,滿面敬畏地目送他們離去。
方師長卻聽出了這男子刻意低沉之下的異樣嗓音,心裡微微惋嘆。
可這一日「驚喜」卻還不止這一件,到了傍晚快打烊時,一封請帖又送到了方師長手中。
看著末端那鐵畫銀鉤的「秋池頓首」四字,方師長沒奈何的一嘆。
「明日午時,秋府恭候大駕……」
昨日聽明思道明經過後,她便猜有此著。
卻不想,來得這般快。
滿懷憂慮和不安的方師長回到府邸,拿出請帖對明思憂心忡忡的一說,明思卻曬然一笑,「師傅,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看那秋池也是穩重內斂之人,未有惡意。走上一遭,也無妨。等過了這關,也許就是坦途了。」
方師長無奈頷首,「再過兩日,你就回去吧——我這老骨頭可經不得嚇。」
明思眨眼一笑,「放心吧,姑姑,過兩日,你侄子我就回『房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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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陵大踏步的從坤寧宮走出,眉頭輕蹙,看面容似有些沉色。
兩個侍從緊跟其後。
富貴偷眼看了太子一眼,朝路十三使了個眼色,示意詢問。
方才他在門口,是路十三跟著太子進去的。
路十三瞥了一眼富貴,眼中複雜微微一現,隨即消去,淡淡搖了搖頭。
這個悶葫蘆,每次問什麼都是搖頭——富貴對路十三的惜字如金很是怨言。
路十三見他神情,也有些無語。
他的確不知太子為何不悅,太子請安後,皇后同太子閒聊了幾句,太子神情並無異樣。一走出來,神情就變了個模樣,他哪裡知道為什麼?
看了太子和小跑跟上的富貴一眼,目光在四周輕輕梭巡一掃,他垂眸淡淡一笑——在這骯髒的皇宮裡,何處沒有隱秘?
不過是有些無奈,有些醜惡。
富貴掛著恭謹的笑意,小跑著才能跟上太子的大步流星。
他心裡並不輕快。
斷了三年多的紙條在上月又出現了……
也許是奢望,在平靜的過了三年多後,他原本以為「那人」或許已經將他遺忘、放棄。
隨著歲月漸長,太子這幾年脾氣也好了許多。
在仁和宮換人之後,那無數個不安的深夜,他緊緊地盯著房門,總是擔心下一刻就會有禁衛軍破門而入……
恐懼漸漸蓋過了仇恨。
報仇有用麼?有意義麼?
真正的仇人是上官皇后,可他連靠近三尺內,也做不到。
殺太子?
他有些下不了手……就算他成了,也要搭上自己的一條性命。
不,螻蟻尚且貪生——他想活著。
他不甘心做一個只有死路的棋子!
也許,也許找出那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