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冠正倫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的話,賀蘭祥便笑語道:“我對這李伯山倒也不熟悉,但大行臺和菩薩兄都對他評價不差,太師如此老病,還要託養於他,可知此子是真有一些非凡,也值得表兄你折節親近。
但我覺得也不必把人把事太做深沉之想,他終究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罷了。才性是有,但卻少經世故,臨事用勐,盼望群眾歡愉,這也是人之常情。”
宇文護聞言後便作啞然失笑狀,片刻後才嘆息道:“不是盛樂你提醒,我真忘了此子歲齡!唉,掌兵老物們慣以年齒輕薄後進,你我壯年自立的年紀,也只是人前仰望、人後自省,不知何時才能伸張自我、主掌人事!”
講到這裡,他又不無期待道:“關西人物潦草,罕見少俊。這李伯山東州新入、齒稚勢單,正是適合你我策使的才力啊!之前我在荊原也曾試探端詳,不是一個輕狂難處的厭物,如果能把他收在幕席,的確是一大樂事!”
宇文護實際的年齡也並不年輕,入關之後也並非無所事事,無論居家還是做官,都有一番自己的尺度和表現。
但因北鎮論資排輩的風氣使然,總讓他自覺得在那些北鎮武人中低人一等。
包括自家兄長宇文導,年齡也只比他大了兩歲,但從一開始便追隨叔父入關,彼此之間感情更加親近,以至於宇文護在面對兄長時都有些束手束腳,不敢放肆言行。
但他心裡,卻是很羨慕兄長同叔父熟不拘禮的親近相處,同那些北鎮武人們也都平等論交。
他也已經是三十出頭的年紀,在事允內允外,上陣作戰勇勐,但叔父卻似乎仍然覺得他有些少不更事,真正關乎家國的大事,很少詢問他的看法意見。
生在這樣的家庭,宇文護當然也希望能有一番屬於自己的人事作為,所以在見到年齡資望都遠遜於他、才能卻得到叔父兄長認可的李泰,心裡便生出濃厚的招攬慾望。
兩人在莊園中游覽一番,間或詢問一下左近路過莊人,得知李泰過去這大半年不只從無到有的營造起這座莊園,還創造出許多利潤豐厚的產業,心中對結好李泰的想法便更熱切了。
“可惜、可惜了,之前在荊原我曾說下次見面要贈送良弓給李伯山,事後卻完全忘了。稍後相見無贈,難免尷尬啊!”
兩人走回莊園正堂的路上,宇文護突然一拍腦門,有些懊惱的說道。
賀蘭祥聞言後則笑語道:“表兄你珍藏那幾張弓器,我同薄居羅等想做賞玩你都不肯,捨得送給一個生人外客?”
“良器易訪,人才難得啊!你們自然不會因物遠我,但同這李伯山卻是要情義敘新,失信於人,總是不好。”
宇文護擺手嘆息一聲,視線一轉,直從隨從親兵背後抽出一弓,握持在手稍作拉引,又笑語道:“且先充數,總好過失約。他如果笑納不審,便是值得深交。如果暗藏芥蒂,也只是一個重物薄情的俗人,使用則可,不值得用心對待。”
賀蘭祥聽到這話後便大笑起來,為宇文護的急智點贊。
此時天色已經到了傍晚,斜挎著麻布書包的若干鳳同近日認識的幾個學童們嬉鬧著行出學館,在遠處見到宇文護和賀蘭祥,便連忙跟同學們擺手告別,邁起腿小跑過來,向著兩人欠身道:“小子見過水池公、扶夷公。”
“你是、長樂公家的小子達摩?”
兩人低頭見到若干鳳都是一愣,思忖片刻才認出來,宇文護又好奇道:“你怎在李伯山莊上?是隨你父來?”
若干鳳將自己被父親安排在此進學的事情解釋一下,宇文護聞言後又是若有所思,一邊走著一邊低頭把那張弓身上的汙痕擦拭乾淨。
幾人回到莊園正堂,李泰也陪同賀拔勝返回來,入堂坐定寒暄一番。
宇文護便就席將那張弓贈給李泰,李泰本以為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