妗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江祠說著說著,眼圈便紅了,「最後,她受不了這一切,崩潰自殺。」
「而自那時起,說我母親勾引被發現後受不了別人眼光而自殺的流言四起,說我是瘋狗,說我父親是殺人犯,說我母親是婊/子,說我們一家都不該活著,這些話我聽了三年,而在今天,終於可以停止。」
「我曾日夜渴求這一句道歉,雖然我知道一切都不會回到當初,但我知道,嚴致和那些說著謠言的人永遠欠我的母親,欠我們家一句道歉。這件事我母親是受害者,不應該背負那套受害者有罪論,也不該在被□□後還要被言語侮辱。」
「可我知道,這種事情從不在少數,這也是我選擇在這裡接受採訪的原因。」
江祠目光堅定地看向鏡頭,少年的臉在太陽下泛著光,他對著那麼多話筒也沒有害怕後退,而是認真堅定擲地有聲。
「因為被凌,辱這件事,我母親不會是唯一一個,不會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有很多男性喜歡將女性物化,打成各種標籤,當做物品一樣,想用就用不想用就丟棄,覺得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上了就上了,打了就打了,死了就死了。」江祠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握起拳,他有些無奈地對著鏡頭抱歉,「抱歉,接下去的那些話,我不願再用男性形容他們,他們不過是隻用下半身行事的畜生。」
哪怕面對鏡頭,會被成千上萬人看到這段影片,他還是要罵,他們就是畜生。
「他們或許覺得,只要對外說,是女性先勾引他們,將女生的名聲毀掉,就拿捏住了這個女生,甚至什麼都不說,只要被□□的事情傳出去,所有人都會先入為主是女方的問題。謠言一出,所有的劍都轉向女性,不檢點,不要臉,騷浪賤,這些話層出不窮,而無止境的謠言很容易讓人落入自證怪圈,開始反思是不是自己做錯了。」
「可事實並非如此。不論你穿著如何,行為作風如何,生活習性如何,那些畜生如果想要凌,辱,依然會凌,辱,不會在意你的穿著行為和作風,因為他們覺得,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就像一件隨手就能丟的衣服。」
「女性的潔身自好不應該成為畜生的遮羞布,不該成為別人口中的利劍,被凌,辱從來都不是女方的問題,而是那些用下半身行動的畜生的罪行。女方在這種事情上,是受害者,那些謠言從來不應該在女性身上找存在感!」
「曾經我的母親因此去世,這場噩夢伴隨了我三年。彼時我力量弱小,沒法揭露也沒有明確證據證明,可後來有人告訴我,只有自己強大了,資源天平才會向我傾斜,那些目光才會落在我身上,我才有說話的資本,才能為我母親爭得一個道歉。」江祠想到餘顧時,眉眼總會不自覺溫柔幾分,「所以我花了一年,用自己的努力爭得了站在鏡頭前為我母親討回一聲遲到三年的道歉的機會。」
「最後,我想在這裡說,女性的潔身自好不該成為遮羞布,女性也從來都不是任人凌,辱的物件,希望黑暗越來越少,也希望我母親的悲劇不再發生。」
江祠說完,一片沉默,隨後,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幾個女記者眼裡都閃著淚花,為江祠這一段話而動容,幾個男記者眼中也有著很深的思考和敬佩。
女性思想在一個男生腦中形成,並用自己的行動將其表達出來,告知社會,後生了得,實在是後生了得。
這天的掌聲經久不息,太陽金燦燦落下來,將城市的大街小巷都照到,不留一絲黑暗。
鏡頭裡,江祠的眉眼清雋鋒利,陽光落在他的髮絲,鼻樑高挺,下顎線利落,他站在人群中,就是最出挑奪目的那個。江祠漂亮的眼睛裡熠著光彩,風稍稍吹過,卻吹不散少年的一腔熱血和擲地有聲。
採訪結束後,徐牧和賀陵玉都走上前來,徐牧情緒激動些,抱著江祠不停說:「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