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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止想和餘顧做朋友。
送餘顧回到家,就看到何蓮念坐在沙發上,樂呵呵地縫著楊梅球。
「人安全送到家了?」何蓮念看了眼剛進屋的江祠,又低下頭去縫楊梅球。
「嗯。」江祠陪她在沙發上坐下,「我明早起來去山上砍柴,我看明天下午又要下雨了,要下挺長一段日子。」
「也好也好,這些柴是快沒了。」何蓮念點點頭,今天突然很想和自己孫子好好倆會兒天。
「最近學校是不是特別辛苦?」
「還好,畢竟是高三,總是要和別的年紀不一樣的。」江祠看到桌上還擺了橘子,拿過一個剝起來,「這麼冷的天,餛飩攤就先別擺了,別到時候凍感冒了。」
「誒,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別操心了。」何蓮念有些無奈,又有些心酸。
「我之前找的兼職發工資了,卡里存了些錢,如果嚴儲他們那群人來找你,你直接把卡給他們,卡我之前就放在你包裡了。記得讓他們立字據,別和他們來硬的,您老的身子骨打不過他們的。」
「曉得了曉得了。」何蓮念心裡動容,喉間也哽咽起來,「小祠,你不用背負那麼大的壓力,你就好好學習就好,這些奶奶也會想辦法的。」
你別那麼懂事了,你越懂事,奶奶越心疼。
「之前暑假做的兼職,現在已經很久沒做過了。」江祠抿唇,「奶奶,我會好好學習的,您放心。」
「誒,好好,奶奶放心,奶奶對你從來都最放心。」何蓮念說著說著,又抹了把眼淚,「奶奶就想你考個好大學,離開這裡,越遠越好,有一個好的未來,能夠做你自己。」
江祠喉結輕滾,「會的。」
我會帶著您,一起離開這裡,離開這個傷心又黑暗的地方。
「你和小顧」何蓮念想到飯桌上江祠紅透的耳朵,還是沒忍住提了一嘴,話說了一半,又轉口,「以後怎樣我不管,現在先好好學習,別耽誤人家,那麼乖一個小姑娘。」
「嗯,知道的。」
在這個夜晚,老人和少年同時懷抱期待,覺得走完這段荊棘路就是光明。
第二天早上,江祠將書包收拾好,拿過後院的刀,就準備去砍柴。叫了一圈奶奶,也沒找到人,大概是去摘菜了,江祠想。
咚咚咚,門突然被敲響。
江祠皺眉,奶奶肯定不會敲門,那會是誰?
難道是餘顧?
想到這兒,江祠的眉頭舒展開,帶上點笑意去開門。
吱呀——
門開啟,是一張熟悉的臉,卻不是餘顧的。
而是,嚴儲。
江祠的臉刷地就沉下來,皺眉想要關門,不曾想對方直接用抵著不讓他關。
江祠皺眉,聲音冷了不止一個度,鋒利的眼裡淬了冰錐,「幹什麼?」
嚴儲和梁霧是一起來的。他咬著煙還沒開口,梁霧就先替他回答了。
「幹嘛??」梁霧笑起來,聲音嘲弄又諷刺,「你自己欠著什麼債心裡沒數嗎?」
「我尋思你爸死了也沒多久啊,怎麼,你就忘了這件事啦?」
江祠自從上次打了嚴儲後,就被奶奶告誡過,無論如何都不能再輕易動手,不然再出了麻煩就不好了,只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有話快說。」江祠抓著門的手青筋暴起,想讓他們在奶奶回來前趕緊走。
「有你這麼對待客人的嗎?」梁霧陰陽怪氣地嘖了一聲,「更何況還是你的債主,不把我們請進去給我們倒杯茶嗎?」
「談談。」嚴儲說得就比梁霧要簡潔多了,大概是抽了不少煙,聲音啞得不行。
「行,找別的地方。」江祠將刀順手放到門背後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