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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是哪家賓館。
可你絕不會有這種錯覺。因為除了以上這些,房間裡還拴著兩頭狼。鏈子剛好夠它們離床咫尺之遙。所以我一睜眼,我和四隻綠油油的眼睛相對了一會兒,反應過來時我差點從床上滾下去。
但是我立刻又抓住了床沿,我要是滾下去了,爬起來就不是完整的我了。
我在心裡罵秦紹是變態好多次,但沒想到他變態起來,都比普通變態高上好幾個檔次。
我口乾舌燥,四肢冰涼,發燒發得我喉嚨已經啞了,連喊救命都喊不出來了。這算是什麼事?拍《電鋸驚魂》還是拍《人與自然》的真人秀?
秦紹是個瘋子,徹底的瘋子,他這叫非法拘禁,我出去後一定要告他,如果我活著能出得去的話。
房間的門在狼的身後,我要想破門而出,除非我把兩頭狼都打暈了。我不是武松,沒這本事。
我在想,如果換做別人,是不是看見這樣的場景,先是會昏厥過去一陣,然後大哭大鬧,最後精神崩潰而死。可是奇怪的是,我除了應有的驚恐,竟還有理智想去拿冰箱裡的水。
可能因為我曾經計劃過自殺,離死亡一步之遙;又或者我早在見到狼的第一眼時,消耗了我部分的恐慌,總之我像一個野外求生的女鬥士,正規劃著怎麼讓自己的生命延續下去。
溫嘯天在雪中跟我說過:“我可不願意再等了。一想到在沒有你的地方等你,我後怕。”我怎麼能讓他害怕?我要活下去。
我計算了一下狼鏈子能讓狼通行的範圍,踮著腳從床角慢慢落地,又貼著牆慢慢走到房間的另一端。那邊我應該有兩平米自由活動的範圍。我能開啟冰箱,但是我不能手持冰箱把手,因為如果冰箱開啟弧度過大,就會剛好夠狼撲過來的距離。
我從裡面掏出一瓶水還有一包蛋黃派,躲在房間的角落裡補充能量。兩匹狼在房間中央不安地踱來踱去,不滿地看著我一人獨食。
為了最大限度地降低我的恐懼感,我還給它們取了名字,一匹叫小A,一匹叫小B。電視機離它們很近,我是不敢過去開啟的,所以我無聊時,就和它們說話。比如:“小A,趴下。小B,站邊上去。”
我不知道秦紹當初是怎麼馴服它們的,但依稀記得它們懂趴下,坐起來之類的命令。可惜我啞著嗓子說半天,也不見它們有任何動靜,仍然眯著眼睛打量著我。
我想這裡應該有探頭之類的東西,秦紹是個瘋子,他肯定希望我也被他逼瘋了,看到我現在吃著派喝著水的樣子,不知道會有多咬牙切齒呢。我以這種精神勝利法支撐著,蹲在角落裡看著兩匹狼發呆,發著發著就睡著了。
醒來時,就看見秦紹坐在地上,跟我兩人赤腳相對。後面的小A小B已經不見了。
我看著兩眼都是血絲的秦紹,說道:“秦紹,你去看看心理醫生吧。我求你了。你錢那麼多,花一點在你身上,就算是為你著想的。你看看你是精神分裂呢還是有其它毛病?”
秦紹臉上還有些青鬍渣,跟他平時精英領導的模樣大相徑庭。
我又接著說:“秦紹,我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我在前四個月裡,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了。你錢也給了,我活也幹了。你當我辭職不幹了,行嗎?”
秦紹還是不說話。
我只好抓住機會做他的心理工作:“秦紹,我知道你老婆流產的事情讓你很傷心。但這不是我的過錯,你不能把火發到弱者身上。你要我不往外說,我肯定不會講。相信按你的實力,即便我說了,你也有本事把事情蓋嚴實了。可如果我死在這裡,這事情就不一樣了,性質就嚴重了。雖然我是被狼咬死的,但你是主謀,蓄意殺人可以判死刑的,你知道嗎?”
秦紹終於出聲了:“你現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嗎?像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