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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將我鬆鬆環住,換了個姿勢讓我側伏在他身上。細密的吻落在唇上,輕輕碾轉,柔聲的呼喚,無限憐惜。
我枕靠在他肩上,一手攬上腰間,與他十指相扣。他的呼吸綿長低沉,心跳沉穩有力,我蜷縮著身子,窩在他溫暖的懷裡,沉沉睡去。
早上一開門,正碰上同樣早起剛出房門的下下潛。矮人直愣愣盯著一同走出來的涼夏和我,眼皮跳了幾跳,嘴歪到了一邊。
我的臉騰的一下通紅,忙別過頭想退回去,冷不丁就被一股大力拽過,整個人捲進了某人的懷裡。涼夏一手摟得緊緊的,一邊還炫耀似的朝下下潛擠眉弄眼。
這個……厚顏無恥的死東西!
屈臂朝他肋下捅了一肘,他吃痛皺眉,齜牙咧嘴,可就是不肯鬆開。
下下潛呆了半天,終於醒過神來,倆眼珠子從涼夏臉上滴溜到我面上,再滴溜回去,然後裂開嘴嘿嘿笑出來,踱著步晃悠過來,經過我們身邊時拍了拍涼夏,又晃悠去樓下了。
某人這才放開手,我一把推開擋在身側的累贅,頭也不回下樓去。
下下潛還有其他事情要做,不能繼續同行,幫我們聯絡好運送小米蟲的事情後,便就此辭別。
遇到下下潛雖屬偶然,他卻幫了大忙,從薩蘭納爾一路到羽月,多虧了他,我卻連好好的道謝都來不及,就又要分離。
人生的際遇實在是很奇特,與他在暴風那次不完全算是衝突的交手後,從沒想過會以這種方式重逢,更沒想過,再相見時彼此已經冰釋前嫌。
將來回去暴風,必然會再見到緋水……不知那時,又會是怎樣的情形。
還有小泥,小素,葡萄……不管怎樣,總還是有訊可尋,想見面時,自然能見到。
然而……我卻連那塵身在何處都不知道……
下下潛所乘的船隻漸行漸遠,甲板上那個矮矮的人影朝著岸邊不斷揮手,直至縮成一個黑點,再也看不分明。
涼夏一手攬著我,在耳邊輕聲說著:“只要活著,以後總有機會見面的。”
不管在哪裡,不管隔了多久,只要活著,總能再見的。
我茫然地點頭,下一刻卻驚訝地抬頭望他。
難道……我臉上的表情這麼明顯?
他微微一笑,並不深究,只在我耳邊輕輕落下一吻,手臂摟得更緊。
抵達奧伯丁很順利,碼頭航運管理的工人告知,這陣子奧伯丁特意給往米奈希爾港方向的航線多加了幾艘船,每天有好幾班,足夠客源需求。
趁著等船的時候,涼夏拉著我去看月亮井。
碼頭以東的山腳下,幾座紅木雕像之後,在葡萄家庭院裡見過的類似石質圓池,裡面所盛滿的,卻是與清水截然不同的液體。
青藍色的瑩光從水面漫漫浮起,霧蒸雲蔚之間,有顆顆光點升起,徐徐繚繞,柔和的光芒徹亮整片石階。池中淡藍的泉水清澈見底,依稀可見的泉眼還在溢位,水波盪漾,光躍華動,粼粼如鏡。
夜風中夾雜的清甜溼潤,淡淡幽香,令人神清心怡,精神一振。
這就是……精靈族最神聖的月亮井,傳說中孕育自然力量的生命之水。
向著池邊的精靈衛兵一揖,涼夏走上石階,從懷裡取出一個指節大小的水晶小瓶。那種小瓶我見過,葡萄和小泥都有隨身佩戴,似乎是精靈一族常用的飾物,裡面通常會放些小小的寶石水晶,或者特殊的粉末,作為護身符或者救命的藥物之類。
瓶子被灌滿,淡藍晶瑩的泉水,盛在小小的水晶瓶裡,流光四溢,瓶口繫著的細細銀鏈,反射著微微熒光。
他走過來一手撩起我披在肩上的頭髮,另一手將繫著小瓶的銀鏈套了上去,然後雙手越過我的肩膀,在頸後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