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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小舟，這不怪你。&rdo;厲水在他唇邊輕聲說。

&ldo;可他們都說怪我。&rdo;邢舟倔強的反駁。

&ldo;他們無關緊要。&rdo;

&ldo;媽媽也怪我，她還不要我了。&rdo;有眼淚順著兩人緊貼的臉頰滑落。

厲水用拇指指腹蹭掉邢舟的眼淚，&ldo;媽媽不要你，我要你，不許說自己沒家了，這裡不是你的家嗎？&rdo;

厲水用了和以往截然不同的語氣，就像在哄一個小孩。

邢舟沉默了很久，突然瘋狂的點頭，他說：&ldo;厲水，我好像只有你了。&rdo;

邢舟發燒385c，顯然只能在家中休養，厲水餵他吃過藥後就打算出去給家裡打個電話。

&ldo;不許走。&rdo;邢舟在厲水準備出臥室的時候拉住了他的衣擺。

&ldo;我就出去打個電話，馬上回來。&rdo;厲水晃了晃手機，柔聲說。

邢舟瞪著他看了半天，才把手放開，嘴裡嘀咕著：&ldo;你快點。&rdo;

之前被邢舟抓過的布料已經泛起了褶皺，可以想見他剛剛用了多大的力氣。

現在的邢舟就像一個孩子，膽小又依賴，他彷彿一刻都離不開厲水，看不見厲水會讓他恐慌。

厲水走出房門的時候悄悄嘆了口氣，這樣沉重的人生經歷為什麼偏偏降臨在了他的邢舟身上。

他給家裡打了個電話，是媽媽接的。

&ldo;媽，我今年不能回來過年了。&rdo;

&ldo;為什麼？&rdo;厲媽媽相當的震驚，&ldo;你昨天不還說要回來嗎？說要給我和你爸帶那個野參。&rdo;

&ldo;我這邊的一個合作專案需要人盯著，實在走不開了，抱歉媽。&rdo;這是厲水生平第一次騙人，但比起回家過年，現在情緒不穩又發著燒的邢舟更讓他牽掛。

電話那邊陷入一陣冗長的沉默。

&ldo;老麼，你在城裡是不是對玲玲不好？&rdo;厲媽媽突然問了一個和之前所說無關的問題。

&ldo;什麼意思？&rdo;厲水摸不透他媽的想法，難道是蔣玲玲回鄉說了什麼嗎？

&ldo;玲玲前些日子回來，我問她跟你處的怎麼樣，她敷衍了幾句就走了，很明顯是不想談論，人家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家，肯定是你的問題。&rdo;

厲水有點無語，他扶著窗沿無奈的說：&ldo;媽，我跟小蔣就是普通的同鄉關係，您別總想著要給我們湊在一起了。&rdo;

&ldo;不湊，不湊能行嗎？&rdo;厲媽媽的聲音陡然抬高，&ldo;你都三十了啊老麼，你大哥厲風大你四歲，看你侄兒樂樂都快九歲了，你說說媽能不著急嗎？&rdo;

&ldo;感情是強求不來的。&rdo;

厲水不知道該怎樣讓他媽理解這句話，果然厲媽媽很生氣的說：&ldo;別給我講你們那套歪理，男人要的是成家立業，你現在是立業了，但你也得成家啊！&rdo;

厲水向來不擅長與母親辯駁，他一直很孝順，也很聽話。

厲媽媽氣的不輕，她最懂事最優秀的小兒子居然開始反抗她的好意了，但她突然又想到了什麼，&ldo;老麼，你是不是有喜歡的姑娘啦？要是有你自己喜歡的媽也樂意。&rdo;

厲水不受控的心跳加速，他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該怎麼說，最後，他輕輕&ldo;嗯&rdo;了一聲。

&ldo;那趕緊帶回來讓爸媽瞧瞧啊！&rdo;厲媽媽聽說厲水已經有喜歡的姑娘了，語氣立刻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