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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吃飯,就說:&ldo;飯都涼了,你爺倆還爭啥?這是大家的事,不是咱一家的事。&rdo;祝永達端著飯碗出了房間。他蹲在他栽的那棵泡桐樹下去吃飯。那棵泡桐樹有碗口那麼粗了,祝永達的身子靠住它,覺得穩穩噹噹的。
剛吃畢飯,生產隊裡的鐘響了。田水祥在街道上吆喝:&ldo;到飼養室開會!&rdo;他的嗓音像他一樣乾瘦乾瘦的。
三隊的社員們陸陸續續到了會場(飼養室腳地)。十幾頭牛臥在圈裡,一邊回糙,一邊盯著這些莊稼人。它們毫無顧忌,或者站起來尿尿,或者臥著屙屎。牲口味兒屎尿味兒以及糙料味兒將飼養室的空氣調和得很複雜。莊稼人嗅慣了這些味兒,覺得很親切很親近。婆娘們來得早,坐在腳地中央,她們手裡都拿著針線活兒,一邊說話一邊做,利用開會做針線是一個絕好的機會。男人們靠著兩邊的牲口槽而蹲,有的乾脆就坐在木槽邊,一條腿支在腳地,一條腿曲上去,準備打瞌睡。人還沒到齊,自然就先用閒話開了場。尤其是婆娘們,她們手不閒,嘴也不休,似乎嘴閒了,手裡的針線活兒就做不細。話題是從六隊一個叫女女的媳婦生娃引起的。這個女女,成數不夠,傻乎乎的。女女的男人也是差一竅的二錘子貨。可是,就這兩口,卻生了一個男孩兒,這是一些生了一胎又一胎女孩兒的女人求之不得的事情。趙烈梅先開了口:&ldo;那瓜,&tis;還能得很,一生就生了個兒子。&rdo;坐在趙烈梅旁邊的年輕女人,嘴唇特厚,眼睛特小,她是祝拴奎的媳婦,叫香香。香香用胳膊推了推趙烈梅,未開言,厚嘴唇裡先送出了薄薄的笑:&ldo;二嫂呀,你說,她瓜不兮兮的,咋會知道幹那事呢?&rdo;趙烈梅說:&ldo;看你問那話?連豬狗都知道一個向一個身上趴,她好壞是人,還用得著誰給去教?&rdo;田根根的媳婦二花也湊上來說:&ldo;男人和那瓜幹那事,那瓜受活不受活?&rdo;趙烈梅笑了:&ldo;你用洋火掏掏耳朵試一試,耳朵受活不受活?是人,都差不多。&rdo;二花說:&ldo;怪道人常說,燒鍋要燒豆稈,日人要日碎漢。不要看她漢子碎,男人就愛那萬貨。&rdo;靠住木槽站著的田水祥朝說閒話的婆娘夥看了看,粗話出口了:&ldo;我說你們婆娘夥,湊到一塊兒再沒說的啥了,不是燒鍋做飯,就是日&tis;生娃。咱說正事吧。&rdo;二花那吊梢眼一張,口和田水祥一樣粗:&ldo;啥是正事?日&tis;生娃就是正事。&rdo;田水祥說:&ldo;你看你那嘴,比你的&tis;還敞。&rdo;二花一聽,生氣了:&ldo;我的&tis;敞不敞,你見來沒有?&rdo;趙烈梅趕緊出來打圓場,她給田水祥說:&ldo;你不要羞你爛先人了,有啥事就快說。&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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