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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並不討厭。
她選擇嘴硬地“嗯”了一聲。
“你摸著良心說的嗎?”
不知道是休假的氛圍讓他整個人都放鬆了,還是他今天心情出奇的好,他有些打趣地問道。
“我又摸不到我的良心,你能嗎?”姜憶不苟言笑道。
一聲輕快的笑在深夜劃破天際,“雖然澳洲是夏天,但你的笑話也挺冷的。”
“你剛不是笑了嗎?”
“我是出於禮貌。”
“哦。”姜憶也懶得跟他爭論,反正她的確沒什麼幽默細胞。
“我一個人在露營,你要看下週圍嗎?”鏡頭一直對著天空,但一直未見什麼動靜。
“你隨意。”
“你不感興趣?”
姜憶想起這人龜毛的性格,如果她給什麼模稜兩可的答案,他肯定就不給她看了。
“我看看。”她肯定地說。
許琮寧從支架上取下手機,往四周照去,前面有個鐵桶,裡面的有幾塊木材正在熊熊燃燒著,旁邊有個三腳架,上面架著一臺相機。
鏡頭再轉,後面是一輛房車,房車後面有棵樹,樹枝垂下來,樹影印在車頂。
除了這裡的光亮,放眼望去,周圍黑漆漆的,了無人煙,鏡頭再轉過來時,姜憶看到一個小桌上有一個煮咖啡的壺。
“就這樣。”他說。
“你一個人安全嗎?”
小時候姜憶常常一個人守著這樣的黑夜入眠,雖然長大後,她不再相信那些風鬼牛神的傳說,但她還是對這樣孤獨的黑暗充滿了恐懼。
“你不是在陪著我嗎?”
姜憶輕輕鋪開畫畫的宣紙,“如果遇到危險,我會幫你打000。”
“我以為你要說911,那我可能沒救了。”
“我去過澳洲。”她曾經做過非常詳細的澳洲行攻略,並將大使館的電話和澳洲的急救電話爛熟於心。
“旅遊?”
“嗯。”
“自己一個人?”
“不是。”
“跟前男友?”
兩人快問快答的節奏忽然停下來,姜憶再次沉默下來,他問這個做什麼?
姜憶是前年跟祁琪一起去的,因為周洋說他聖誕節回不來,祁琪和她一起休了個年假,便去澳洲玩了一趟。
但姜憶並不想回答許琮寧,他們連朋友都不是,她不想回答這種太私人的問題。
“我要畫畫了,你也可以忙你的。”姜憶說。
“畫畫的時候不能講話?”
“我沒辦法一心二用。”
“oK.”他很從善如流。
兩人便不再說話了,姜憶專心地開始畫畫,而那頭時而傳來木材被丟進鐵桶的聲音,木材“噼噼啪啪”的燃燒的聲音,他走路的聲音,坐下的聲音,蟲叫的聲音。
雜亂無章,卻不討厭。
兩人各自忙著,姜憶時不時看一眼手機,那頭的天空依舊安靜得如同一潭死水。
通話已經快一個小時了。
“應該看不到流星了吧?”姜憶正在用白色的顏料點綴星辰,開口打破沉默地問道。
“現在能講話了?”
“嗯。”
“如果看不到,你會失落嗎?”
“不會。”期待之外的東西。即使沒有達成,也不會失落。
姜憶將點綴好最後一顆星辰,將毛筆以好架在筆山上。
“姜憶。”他忽然在那頭喚了她一聲。
“嗯?”
“上次你問我的話還記得嗎?”他聲音低沉,夾雜著夜風吹過的噪音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