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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熙就看不慣張浦吆五喝六的樣子,還曾經給張浦取了個外號叫做醋缸神猴小踢打。
那是很多年以前,貝小熙有天看到張浦下山,去一家酒鋪裡邊喝酒,他也跟了去,然後弄了張紙,畫上張浦泡在醋缸裡邊的樣子……趁著張浦在酒鋪裡邊喝多了,就貼在張浦的背後,結果張浦搖搖晃晃地掛著那張紙走了半日,惹得眾人圍觀。
貝小熙雖然捱了頓打,不過張浦這個外號卻傳開了。
那時候貝小熙他們也不過八九歲,林瑜還問過貝小熙,醋缸神猴這個容易理解,小踢打是什麼意思,貝小熙撓了撓頭,最後一咧嘴,他也不記得當初怎麼想起這麼幾個字了。
林瑜轉過身,神情淡漠地:“張師叔,葉師叔。”
原來站在身後的除了張浦,還有葉梧。
葉梧比較慘,一條胳膊吊著白布帶子,那是被印無憂震折了的,另一隻手還拄著柺杖,微微彎著腰,那次被莫逍遙打得夠狠,好些天都趴在床上,前天才下了地,師兄弟們輪換著陪著他下來走走,結果今天走到這兒,看到林瑜在那兒焚燒紙活兒,那座孤零零的墳塋也不知道是埋了何人,憑著直覺,張浦就知道這裡邊有蹊蹺,所以才陰陽怪氣地出來找茬兒。
葉梧素來瞧不起張浦,嫌他又醜又笨,尤其自己被師父當著眾人打了一頓以後,葉梧一直精神不振,感覺到師兄弟們在嘲笑自己,張浦笑得是最厲害。
他們幾個陪著自己,還不是礙於師命,現在張浦在找林瑜的麻煩,葉梧是樂得旁觀。
林瑜的淡漠,讓張浦無名火起:“小瑜子,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聾了?我問你的話,你也敢不回答,是不是欠揍了你?”
他說著話,瞪起眼睛,呲牙咧嘴。
林瑜討厭張浦的虛張聲勢,更懶得搭理他,抱拳道:“兩位師叔,林瑜還有事情,先告辭了。”
他說著轉身就要走,葉梧冷笑道:“大師兄,人家口裡叫你是師叔,心裡當你是狗屁。不對,可怕狗屁還有個響動呢,你在人家心裡,恐怕是狗屁不如。”
本來林瑜這個態度,就挺讓張浦感到憋氣窩火,別看他比林瑜長了一輩,只是自己這邊不受師父待見,人家林瑜又是他掌門師兄的弟子,所以張浦還真的不敢過分放肆。不過張浦就忌諱的,就是人家不把他當回事兒,今天讓師弟葉梧一激,張浦火了,一跳多高:“小畜生,你給老子跪下,老子要教訓教訓你這個有娘生沒爹教的小畜生。”
林瑜冷然地看了他一眼:“張師叔,欲人敬,先自敬,辱人者,人辱之,我有什麼錯處,自有我師父教訓,不敢勞動師叔大駕。”
呀,張浦臉上的肌肉抽搐一下:“林瑜,你什麼意思?”
葉梧陰陽怪氣地道:“人家的意思,就是說,師兄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模樣,哪裡配管教人家,還是哪裡涼快就滾到哪裡待著吧。別打腫了臉充胖子了。”
林瑜有些嫌惡地看了葉梧一眼:“葉師叔,林瑜自問,沒有冒犯得罪之處,如果葉師叔是糊塗人,聽不明白我的話,師叔所言,顛三倒四,曲解謬釋,林瑜並不意外,可是葉師叔不是糊塗人,為什麼非要挑撥離間,架橋撥火?到底是要陷張師叔於不仁,還是要害我於不義?”
葉梧冷笑:“師兄你聽聽,人家掌門師兄的得意弟子,就是和我們不一樣,有沒有道理,說出來都是一套一套的,人家嘴大,我們嘴小,走吧,小心人家代行師命,反教訓了我們,小弟我已經被他們的師弟教訓過了,人也丟盡了,大師兄就別再丟人了。”
這個葉梧對列雲楓恨之入骨,所以對列雲楓的幾個師兄弟也是恨得牙根癢癢,心中暗暗發誓,無論付出什麼代價,也一定把他們弄得求生不能,求死不能。這些天,趴在床上,葉梧就琢磨著怎麼對付這幾個人,列雲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