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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沈白雪,出生在東北的一個農村,生我時,大雪下了三天三夜,我的母親怎麼折騰,也是生不下來,當時農村的產婆很慌張的跟我姥姥說,老馬太太,大事不妙啊,我看怕是要難產啊,這個孩子生不出來了。
姥姥是當地很有名神婆,她看了看外面的大雪,搖了搖頭,該來的躲不掉,拼了老命,我也得把這個孩子接出來,保我女兒母女平安,然後姥姥去神仙排位上點了三隻香,嘴裡唸唸有詞的說著什麼,在姥姥的指揮下,我才得以平安降生。
出生後,我不哭不鬧,看到誰都是嘿嘿的笑著,接生婆看了姥姥一眼,這孩子不吉利啊,怎麼不哭啊,在哪個封建迷信的時代,他們肯定認為這個孩子不正常,姥姥白了接生婆一眼,給了五十的喜慶錢,五十塊錢,在那個年代,也算是大錢了,打發她走了。
後來我才知道,姥姥那天上香嘴裡說的是什麼,她願意拿出十年的陽壽,保我順利降生。
出生後,我成長的並不順利,大災難沒有小病不斷,不是胳膊折了,就是生病了,胡言亂語。在我三歲的時候,我的父母,相繼去世,而且死相特別嚇人,是被山上滾落的大石頭砸中的,兩個人血肉模糊,眼睛睜得大大的,甚是可怕。從那以後,我變成了孤兒,和姥姥相依為命。
這時村裡的閒言碎語就開始了,說是生我的時候,天降異象,大雪下了三天三夜,這就是警告這家人,這個小娃兒不應該出生,留不得,而且這個小女娃兒,從小就不會哭,多嚇人,這擺明是她剋死了自己的父母。
姥姥頂著傷心,把我的父母安葬了,三歲的我,小小的一個,跟著姥姥處理著父母的後事,在我父母的葬禮上,我開心的笑著,大家都用怪異的眼神看著我,他們不知道的是,我的父母在我的世界裡並沒有消失,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我的爸爸媽媽正在像我招手。
我當著姥姥的面,指著正前方,嘴裡半拉柯唧的喊著,爸爸,媽媽,爸爸,媽媽。姥姥心裡一驚,終是封印不住了,陰陽眼顯露了。然後蹲下來,小聲的和我說著,看到爸爸媽媽,千萬不要出聲,回去姥姥給糖吃,小小的我,許是經不住一個糖果的誘惑點頭答應了。
葬禮結束後,村裡的流言蜚語讓我和姥姥待不下去了,我和姥姥搬到了市內,開了一個紙紮鋪,我們要生活啊,家裡沒了經濟來源肯定是不行,況且,還帶著我這個小拖油瓶……。
一晃十幾年光陰,在我十七歲的時候,姥姥去世了,去世時,姥姥吊著最後一口氣,送給了我一個黑色吊墜的項鍊,讓我每天帶著,不能摘下來,說是關鍵時刻能保命,然後姥姥也撒手人寰的丟下了我,這回我變成了名副其實的孤兒,我努力的想擠出幾滴眼淚,可是我根本不會哭,周邊的商家這麼多年也都受過姥姥的照顧,一同幫著給姥姥送到了殯儀館。
隔壁李叔,拍了拍我的肩膀,孩子,過後有什麼事,知會一聲,我們這些老鄰居,不會讓你一個人受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