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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這些客套話就不必講,把你心窩裡的話說出來吧,本座沒時間閒在你這裡……”

“我……小妖只想問問,我若成仙是不是永遠都無法在下凡?還有,這件事真的沒有轉回的餘地了嗎?!我不想和他分開!能不能用別的辦法解決?!我可以以後永遠吃齋,多做善事!”

我朝她不斷祈求道,語氣急切,說完俯身連續磕了好幾個頭,直到額間腫疼,她卻沒有任何反應也未回答我的話。心裡一時著急不已,我緊盯著她,眸中滿是渴求期望,儘管她已經擺明態度不會幫我,可是,之前聽了小白對她的講述我覺得她是那種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否則也不會因阿離放棄仙格,瞎掉雙眸!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在我漸漸要放棄時她終於開口,幽幽道:

“離憂為了妖無是,追隨三世,耗盡百年,受了多少委屈,吃了多少苦,又面臨過多少場生離死別,兩人才終於在一起,而你,現在只是要你和他分開,你卻害怕,忐忑,不敢面對,本座真的很懷疑,你是她女兒嗎?為何卻沒有她的勇敢和執著?!若真是相愛之人,時間又算什麼?”

一席話說的我無地自容,苦澀一笑,我不知道當年阿離是如何承受分離之痛,我只知道如果我見不到他或是要分開哪怕一天,思念便如毒蟲腐蝕我的心,痛不欲生!一陣風吹過,空氣中浮動著清幽的桃香,我卻聞之無味。它見我不說話輕笑一聲,揮動雙翅便欲飛翔,渾身上下透射絢爛色彩,迷離我的眸,我踉蹌站起朝她前進幾步顫聲道:

“姑姑,如果分開,我和他還會再見嗎?”

“……會的。”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

“心中若有彼此,時間只是虛物,終有一日,終有一日你們會相遇的……”

那慵懶低啞的聲音漸漸運去,一道七彩光輝照亮天際,漸漸消失。我跌坐在地,心緒紛亂,終有一日會相見?那這一日,又是何年何日?只有十日我便要離開,而顧青彥身上的傷卻未癒合,意識模糊,話不能語,眸不能睜,就像活死人一般躺在床上,顧美人急得青絲漸白,終日和三生爺爺守在房中研究藥物。而鏡伊自從重新回來後,性情大變,心智如同十歲兒童般,整日嚷著要吃糖,除了小白誰都不要,遇到陌生人跟她講話便會大哭,小白整日蹙眉,憂心忡忡,才過五日便提出要帶鏡伊回青竹山好好療養,臨行前亦無語揮別。景姑姑一夜間蒼老了許多,開始吃齋,供養神靈整天唸經誦佛,祈禱青彥和我,還有整個顧府平安。而我,自從那日後便變的沉默寡言,數著日間過日子,一顆心早已蒼老,整件事只有阿離和爹不知道,我們亦封閉訊息,只想他們過著如往常般的逍遙日子。

放要離開的第三日。

暖風和煦,鳥語花香,我坐在樹枝上遙望遠山連綿,雲舒雲卷,心裡卻是說不出的傷感,不知以後到了天上是不是還能如現在一般愜意,自由。最重要的是,他能不能在我離開的那天醒來呢?不醒來也好吧,這樣大家都不會傷心難過了,想到這我淡淡一笑,風吹過時才發現臉頰不知何時溼溼的,原來哭了。正在此時整顆樹突然搖晃起來,嚇得我伸手抱住樹幹朝下罵道:

“是哪個混蛋?!居然搖我!?”

“是你相公。”

“青彥?!”

樹下赫然是那張清雅俊朗的臉龐,一襲藍衣,飄逸如仙,這不是顧青彥是誰?!我激動下竟鬆開樹幹,於是整個人朝下狠狠附去,下一刻只聽“嘭”一聲重響伴著某人的悶哼,散開的風吹起散落在地的花瓣,我凝望著被我壓在身下一臉微笑的男子,心柔軟下,捧著他的臉龐就吻起來,合著淚,甜蜜中盡是苦澀。顧青彥先是一怔然後翻身將我壓下,烏黑的眸中滿是柔色,手指輕拂著我臉頰道:

“你瘦了……”

“你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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