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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權利。其次是內閣重臣、軍機大臣,再到地方官吏,最後是平民百姓與奴隸。這幾種人之間的身份和權利利害關係,前者擁有直接管制後者而無須向上層通報的絕對權利。而如上所訴,內族族人一旦離開族城,其身份便是無人能管制的土皇帝。當然,這也並不是說,內族族人出城之後就可以隨意殺戮下層中人。
畢竟,嗜殺如命的人,即便是其實力再強。也無法成為一方統治者。統治者,不單要有絕對的實力,更要擁有令臣民信服的‘德’望。這德,便是每次在犒賞臣民、亦或是懲處臣民之時,至少也要拿出一個光面堂皇的理由來讓人信服。但,理由是可以雞蛋裡挑骨頭挑出來的,這身份階層之間的貴賤和權利利害關係,那是絕對只朝單方面倒的。
莫離殤外來者的身份,在族塔四門中的確能睥睨地門、人門和整個族城中的人。但在內支族和外分族這些見識短淺,素來是被內族中人當作族奴圈養的土著眼中。外來者便是來破壞族人安寧和諧,意圖與族人爭搶本土資源的土匪,是一定會受到排擠和仇視的。
這例行盤查的碧藍族族人和墨藍族族人。他們從沒聽說過外來者也能擁有成為親傳弟子的資格?更何況還是像莫離殤這般,成為那令他們仰視不及的四門親傳弟子,那可是比內族族城城主身份還要高貴百倍的貴人啊。那般對他們而言宛若神明一樣的存在,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個,在他們所知中是該時刻被排擠壓制和仇視的卑賤外來者身上?
且看她的氣息。時有時無,淡淡的,若不仔細觀察便絕難察覺得出,一看就是還未正式成為修真者,連問心期門檻都還沒摸到的,原本活該受所有族人肆意奴馭的。連外來者資格都不配擁有的外來新鬼?
外來者,那是對正式踏入修真世界(問心期)的異族中人的稱呼。亡魂一族對外來者雖然排擠仇視,但若對方肯俯首稱臣。行事作風又知循規蹈矩。那麼,只要對方不在族中幹下甚人神共憤的大罪孽,為壯大部族的總體實力著想,族人也是可以容忍其成為他們之中的一份子。當然,這暗地裡的排擠和仇視。那是無法用規矩來限制的。
莫離殤,氣息為外來新鬼。外來新鬼於所有族人而言。那是絕對可以肆意凌辱抹殺的。然而,正是這麼一個可以肆意抹殺的螻蟻,如今居然能拿出外門雲仙殿親傳弟子的令牌來警告他們,她的身份、她的性命,絕不是像他們這般卑賤的內支族中人可以任意盤查和抹殺的。而又因她拿出了這令他們心驚肉跳的令牌,他們方才對她所定下的奸細重罪,此刻看起來就顯得是那樣的可笑,這無疑是在拿自己的手摑自己的耳光,而且還是很響亮的耳光。
二人又驚又懼,彼此陰沉著臉面面相覷間,再回過頭來看莫離殤時,目中明顯的多了一分沉重的忌憚之色。
對這二人驟變的表情,莫離殤早有意料,也就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情緒波動,依舊還是那副冷漠的態度,道:“兩位,這證明,理由可還充足?還需要再盤查嗎?”
一聞此話,二人的臉色立刻就變得很難看了。
不過,莫離殤顯然是不想浪費時間去等他二人慢慢思索答案,頓了一下之後,便又道:“我勸你們最好不要查,否則,那後果絕非你二人所能承擔得起的。”
二人沉默了,只盯著她一言不發。雖然,莫離殤能夠拿出令他們心驚肉跳,忌憚不已的令牌來證明身份,而那個身份又的確如她所說,是他二人絕無資格也絕不敢去盤查的。一旦盤查,那可是足以遭來滅族的重罪。而在有了這般嚴重後果的警告之下,他二人又怎麼敢去再盤查?可即便是如此,此女那連問心期都不到的氣息,身份又是最可疑的異族中人,若就這麼放她通行,他二人說什麼也不甘心。此時此刻,他二人是進不得也退不得,心頭為難之極。
這時,負責巡邏的另外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