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無美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成婚之後生孩子這種事情還得憑緣分,那些成了婚年不下崽的又不是沒有。
等他下了崽再去贛平,黃花菜都涼了。
蕭池懶得理白錦元,只從袖中抽出封信來遞給薛諾:「谷洪慶讓人送來的,說是江毓竹給你的。」
薛諾伸手接過。
蕭池說:「谷洪慶說,江毓竹的身子越發不行了,北地寒冷,他怕是熬不過半年。」
薛諾「嗯」了聲:「你這次北上,寧敬水跟你同去。」
蕭池頓道:「他能保住江毓竹?」
薛諾睨他:「做夢呢?」
江毓竹那病本就是孃胎裡帶來的,體弱多病,自小就不好。
就算百般細養著不驚不擾也未必能活過而立,更何況他先前那般折騰,就算沒寧敬水下狠手那次他也沒多久好活,以前馮源給他下的藥深入肺腑,能活個一年半載都是老天爺賞壽。
蕭池皺眉:「那帶寧敬水去幹什麼?」
薛諾:「讓他走的舒坦點。」
「……」
蕭池覺得他要是真把這話帶給定遠侯,那老傢伙指不定能當場投敵。
白錦元哈哈笑起來,倒是薛嫵有些無奈:
「北地天寒,三、四月才會化雪,京中的兵將過去短時間很難適應那邊天氣,且狄戎之人打起仗來最是兇狠,早年前還幹過在邊城投毒屠城的事。」
「贛平邊關艱苦,上一次你回京時就說那邊找不到好的軍醫,寧太醫此去既是為了替江世子調養身子,好能安了定遠侯的心,也同樣是為了保你們若有戰事後方無憂,若不然公主解毒在即,他怎會離開?」
白錦元嘲諷:「你這腦子也就芝麻大小,也虧得還能當個武夫。」
蕭池橫他:「找打?」
白錦元嗤笑:「不想要白家糧草了你就打!」
蕭池頓時起身擼袖子。
二人對視,一個怒目,一個鄙夷。
蕭池記恨當初白錦元撩了薛嫵帽子摸他媳婦手的事,白錦元是惦記著蕭池酒樓暴打他險些毀他容的仇,二人見面就跟鬥雞似地掐,誰也不肯讓誰,最後還是薛嫵將蕭池拽了出去才消停下來。
薛諾瞧著白錦元說道:「三歲小孩兒?」
白錦元哼了聲:「怎麼不說他粗俗野蠻?!」
薛諾偎在桌邊瞧著他哼哼唧唧的模樣,將桌上裝著糖栗子的盤子推他身前。
白錦元還當她在哄他,心滿意足地抓了顆在栗子在手裡扒皮,皮一掉還沒塞嘴裡,就見自家姐姐目不轉睛地看他。
白錦元:「幹嘛?」
薛諾朝著他手裡的栗子揚揚下巴。
白錦元:「……」
薛諾直接道:「栗子。」
白錦元惱:「這不是你哄我的?」
薛諾詫異:「哄你幹什麼?你三歲孩子?」
「那你自己不會剝?!」
「手疼。」
白錦元瞧著自家姐姐攤開手放在他眼前,跟惡霸似的覬覦他手裡的糖栗子,他忍不住白了她一眼遞她手裡,聽她說「都剝了」時,嘴裡嘀嘀咕咕地說她懶死算了,手裡卻老老實實繼續剝起了栗子殼。
魚紋骨的青瓷碟子裡圓溜溜的栗子多了起來,薛諾問他:「不恢復身份,不讓人知道你還活著,真的不後悔?」
白錦元說道:「後悔什麼?我又不想當皇帝,你也瞧不上那位置,與其恢復了身份被人盯著再起事端,倒還不如現在自在。」
薛諾認真說道:「你可以跟我去朔州的。」
「是可以,但是我不想。」
白錦元咔擦一下捏碎栗子殼,「這京裡頭好不容易才消停下來,新帝多少還惦記舊情,少說五年、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