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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施展術法後,胸口的陣痛變成了撕裂般的疼痛,她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噴湧而出。楊時雨目眩神暈,頓時站立不住,想用玉竹劍撐住搖搖欲墜的身體,發現已經徹底被抽空了力氣,軟軟地向一側癱倒下去。
“楊姑娘?楊時雨!”凌一舟趕緊衝上前去,一把接住了她緩緩倒下的身體,呼喚著她的名字;楊時雨倒在他的懷中,睜開眼想要開口再說點什麼,只是又咳出了一口鮮血,便暈死過去。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著實把凌一舟嚇到了,白朮還從未見過他如此慌亂的樣子,一向冷靜沉著的師父,伸出微微顫抖的手想去擦楊時雨嘴邊的血,才反應過來作為醫者應該先觀察她的病情,這才直接按住了她的頸部去探她的脈搏,發現她還活著,心中大石才算落了地。
“師父,師父?先讓她去休息吧。”白朮小聲提醒,凌一舟才回過神來,將楊時雨抱回草榻之上,取下她手裡握著的劍,細心將外套蓋好,又洗了洗汗巾,輕輕將她嘴角的血痕拭去。凌一舟把了把她的脈,早上的凝滯沒那麼明顯了,但整個脈象非常虛弱。他又是心疼,又是自責,要是自己剛剛再強勢一些,便不會讓她毒發而再受一次傷;也不知這毒如何侵害她的身體,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
白朮看師父的神情難過,想要開解一下他,便趕緊說:“師父,時雨姐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好起來的。您剛剛說到了中毒和脈象,是不是有什麼想法了?”凌一舟瞥見了午前幫楊時雨更衣時拿下的“祥雲仙鶴”的黃玉吊墜,腦海中逐漸形成了一個想法。他摸了摸楊時雨沒什麼血色的臉頰,似乎是堅定了心智,起身說道:“術兒,你拿著這玉墜,趕緊去一趟祥雲記。”白朮詫異地望著凌一舟,見他目光堅定,似乎已經想好了計劃,便嘗試理解道:“師父是想求祥雲記的人救他們倆嗎?”凌一舟搖搖頭道:“不,祥雲記本來就是雨丫頭她們楊家的朋友,自然會救她,不用咱們去求。毒,我來解,人,我來救。”
白朮問:“那我需要做什麼?”凌一舟道:“術兒,下面你仔細聽好我說的。你拿著信物,需做兩件事:第一,找到揚州祥雲記往來的中樞,一般來說在城中最繁華的大街上,我猜不是個酒樓就是個茶樓,你憑信物去找他們的負責人;雖然我不知雨丫頭是否已經自己去過了,但這東西看起來是她們楊家的信物,負責人一定認得。第二,就說楊家傳人和朋友有難,讓祥雲記派幾個家僕和一副擔架過來,你陪著他們,小心將李秋陽抬到羅城城西的大樸堂即可,到時候我會與你們在大樸堂匯合。”
白朮逐字逐句記下師父的囑咐,臨了發現他需要獨自一人完成這麼多事,感到有些心慌,問道:“師父不和我一起嗎?”
凌一舟拿起楊時雨衣物中掉落的一張鴻雁箋,上面寫著一行地址和一手簡筆畫的路線圖,說道:“幸好這鴻雁箋做了防水的設計,若我猜得沒錯,這‘六合別院’的主人便是害雨丫頭中毒重傷之人了。我要去會會他。”白朮吃驚到兩眼圓瞪,趕忙說道:“師父不可!這恐怕便是時雨姐姐追的什麼海沙派的掌門了,想來武功高得很,你看李、楊二人都討不到好,您這不會武功的人,要如何應對呢?”凌一舟將鴻雁箋放在懷裡收好,望著重傷昏迷的楊時雨說:“我先前在杭州就告訴過她,不要亂闖別人家、不要亂跟人比試,還要防著暗箭傷人,她真是一句也沒聽進去……雖說害她之人,我有朝一日必不會讓他好過,但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得先韜光養晦,拿到解藥、解毒療傷、養好身體。”凌一舟的眼底滿滿都是柔情,只有講到傷害楊時雨的人那段,才露出了鮮有的兇光。
凌一舟回過頭,再對白朮交代了一句說:“對了,大樸堂的創始人曾受過大庸谷的恩惠,你過去之後,說你是大庸谷傳人之後即可,他們必會全力協助於你。”
白朮又道:“不對呀,您只說了一副擔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