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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楚殤也絕不敢以楚千薇之死來謝家尋仇;
二來這楚千薇一旦將娑羅泉蛛毒帶出謝家,傳至尋常百姓或其他武林門派,只怕到時官府和武林均容不下千花谷。
是以竹心若真不救治楚千薇,讓楚千薇毒發身死於謝家,倒也沒有什麼大礙。
權衡之後,謝楚青也只好嘆一口氣,說道:“也不知這楚千薇原先長得什麼樣,死時竟要如此醜陋不堪,著實讓人唏噓。”
竹心道:“怎麼,動了惻隱之心了?武林便是這般,你若對她同情,只怕日後還不知要同情多少人,天下可憐之人千千萬,你今日救得楚千薇,明日又能救得幾人?人人都要你去救,到你有危險時,又能有幾人想得起救你?”
謝楚青聽得這話,心中先是一震,緊接著卻又忽然想起在祖祠中看到的那道絕倫的身影,開天闢地,為天下生靈謀一條生路,正色言道:“天下可憐之人千千萬,能救得一人便救得一人,能救得十人便救得十人,如此才不枉我之名。”
竹心“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道:“倒是有些豪情。我已為楚千薇用過藥了,毒性暫且抑制住了,千花谷既然求得師父同意,若真讓她死在我謝家,豈不是有失我‘竹仙子’的名聲?”
“我就說師姐絕不是見死不救之人。”謝楚青笑道。
竹心不再言語,轉身回至竹屋之中穿戴好衣物,再度前往謝家藥堂。
謝楚青再度看起醫書,不覺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