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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們當初沒有衝動地去衝擊海關,那麼事後隨便找個人來給柳遠志頂包,或許還有轉圜的餘地。可是現在,他們一旦衝擊了海關,這性質就完全變了,這就是叛亂。
到那個時候,別說是御史臺會嚴查到底,就連平日裡那些不太愛管閒事的勳貴們,也絕對不會放過這次大好機會。畢竟柳家運輸的那些貨物本身就存在不小的問題!”
羅降嘴唇動了動,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剛吐出“劉老……”兩個字。
劉元義就擺了擺手,打斷了他的話:“不必再多說了,羅家小子。你現在立刻前往萬柳書院,給柳遠志帶個話,告訴他,如果他還想活命的話,就趕緊找機會逃走吧,如今這個局面,誰也沒有能力救得了他了。”
羅降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應道:“是。”
待羅降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後,劉元義緩緩地坐回到花廳的椅子上,雙手扶著額頭,嘴裡喃喃自語道:“柳遠志啊,柳遠志,你可真是給我捅了一個天大的麻煩啊!這可如何是好?”
……
在明州海關那威嚴的大門前,氣氛凝重得仿若能讓人窒息。明州州牧站在那裡,目光直直地投向海關門口的崗亭,只見保衛處的人員身姿挺拔,手中的槍支子彈已然上膛,那冰冷的金屬光澤在陽光下閃爍著令人膽寒的氣息。明州州牧的眼底,不由自主地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畏懼,這股懼意如同一絲冰冷的寒風,悄然鑽進他的心底。
他緩緩地朝後退了幾步,腳步略顯沉重,一直退到了一輛車牌為江 b00001 的黑色奧迪車旁。
明州州牧微微彎下腰,壓低了聲音說道:“東主,海關保衛處的人已經子彈上膛了。您看這情形,若是我們還繼續在此處逗留盤桓,恐怕過不了多久,對面保衛處的子彈就要朝著我們射過來了。”
奧迪車的車窗緩緩落下,發出一陣輕微的機械聲,彷彿是打破寂靜的前奏。車內坐著一位中年男子,他面容冷峻,眼神如鷹隼般銳利,靜靜地看著海關前那一片喧鬧嘈雜的景象。
時間彷彿凝固了一般,過了半刻之久,中年男子才將目光轉向明州州牧,聲音低沉而帶著一絲威嚴問道:“陳生,海關的人到現在還不讓我們進去嗎?”
陳生聽到這話,先是一愣,心裡暗自腹誹:剛剛自己明明已經過來彙報過了,可這刺史大人似乎是全然沒有聽到啊。但他也不敢表露出來,只是嚥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低聲回應道:“東主,海關這邊的情況極為棘手。他們不光是強硬地拒不開門,而且保衛科的人都已經把武器裝備全部拿了出來,看那架勢,是堅決不會輕易放行的。”
“什麼?”中年男子黃旭一聽這話,頓時怒目圓睜,猛地用手一拍車窗,發出“砰”的一聲巨響,惱怒地說道:“你怎麼不第一時間過來告訴我?他們海關好大的膽子,竟敢如此行事!”
陳生心裡一陣委屈,趕忙解釋道:“東主,我剛剛第一時間就趕來向您彙報了,只是當時您可能在思索其他事情,所以沒有留意到我所說的話呀。”
“陳生,你在那裡嘟嘟囔囔地說些什麼呢?”黃旭皺著眉頭,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耐煩。
“沒有,東主。我是想跟您說,海關那邊態度十分堅決,他們聲稱不見他們的直系領導,這門是絕對不會開啟的。”
“反了天了是吧!”黃旭的臉漲得通紅,氣憤地說道,“他們海關再怎麼說也是在我們明州的地界上。難道我這個明州刺史的話,還沒有他們領導的話重要?這簡直是目無王法!”
“東主,海關隸屬的體系與我們不同,他們不受我們地方的直接管轄,所以不會聽從我們的指令。”陳生無奈地搖了搖頭。
“那些該死的世家子……”黃旭咬著牙,低聲咒罵了一句。隨後,他眉頭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