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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多,她上前,身體止不住顫抖。
容銘遠解釋:“旁邊的是向桓,蘇沫懷的孩子,其實是向桓的。”
蘇染驀然瞪大眼,震驚的杵在原地。
容銘遠澀然:“其實我早就應該跟你解釋清楚的,是不是如果沒有那麼驕傲以為自己可以滿不在乎的放下,就不會有後來那麼多的事情了。”
第一次,容銘遠在蘇染面前放下了所有的驕傲和自尊,頹廢的像個毫無防備的孩子,一股腦兒的敞開了心肺,訴說著這幾年來的相思與懺悔。
蘇染在蘇沫面前,淚流滿面。
可即便是這樣,她還是說:“容銘遠,這輩子,我都不會原諒你,因為你,我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三個人,永遠,不會原諒你。”
那怨毒的淒厲的言語像魔咒緊緊刺痛著容銘遠的言語。她的表情,一如那一天跳海的時候,帶著滿滿的憎惡與絕望。
只是現在,她不會再選擇自殺,她說:“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在這裡待一會兒。”
主持陪著容銘遠出去,看到容銘遠氣色不好,就勸誡道:“容施主,俗話說浪子回頭金不換,蘇施主的恨,是需要時間去消融的,你暫且有點耐心吧。”
“好的,謝謝主持。”容銘遠跟主持道謝,就在一邊聽他講些佛經。
這幾年也多虧了主持的時常開解,他才能撐過來。
蘇染在裡面呆了一個多小時後,出來的時候眼睛紅腫的像兩隻兔子,但她沉默著什麼都沒說,就下山去了。
容銘遠留下了一筆功德錢,請小師傅日夜為蘇沫和向桓誦經,希望他們早登極樂。
下山的道路比上山容易一些,但走得急了,還是氣喘,不過她尚且能應付,只是忍不住用嘶啞的嗓音譏諷:“容銘遠,你花那麼多錢,你為了買良心的安寧嗎?你以為你找人替他們誦經,蘇沫就會感激你了,就不會來纏著你了嗎?如果我是蘇沫,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蘇染就像變了一個人,容銘遠變得在見到蘇沫牌位的那一刻,她的恨被無限放大了,尖銳的像是渾身長滿刺,根本不容人靠近。
容銘遠半晌才道:“我知道,做任何事都無法彌補對蘇沫的傷害,但是,我想彌補你。”
蘇染諷笑:“你覺得可能嗎?你想怎麼補償我?如果我要你去死呢,你是不是就從這裡跳下去了?你是不是就會把你的心臟剖出來給我看看到底是紅還是黑的了?”她越說越激動,激動時,嗓子都啞了,像是困獸的嘶鳴。
“可以,我早就說過,你想要我的命你就拿去。”上一次在酒店裡,他也是這樣無所畏懼的面對她的刀刃。
蘇染身體搖搖欲墜,覺得他就像個無賴,明知自己下不了手,還偏偏要這樣為難她。
怒極攻心,她竟是眼前一黑,一下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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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沒想過,自己竟然還會有機會回到這裡。
物是人非,可是房裡的景物卻保持著她離去的模樣,就連梳妝鏡上的一把梳子都還在那個觸手可及的位置上。
那些塵封的記憶自心底慢慢升起,她似乎還看到有一個傻女人蹲在地上穿著男人的白襯衫甘之如飴的擦地板的模樣,還有每天早上為男人搭配衣服,給他一個吻,送他出門時的場景。
就連身上的被子,也是三年前她親手選的花樣。
還有牆邊的窗簾,chuang邊的小凳,一景一物,未曾任何改變。
房門被輕輕推開,是容銘遠端著托盤的身影出現在房門口:“醒了。”他剛剛洗過澡,換了一身清爽的家居服,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