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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拾遺一愕,難怪了……&ldo;是焰遲那傢伙?&rdo;
&ldo;是啊!挖走了聞歌的心,卻又用那麼寶貴的還魂保住了聞歌的性命,這個焰遲……到底在想什麼?&rdo;
鳳拾遺沒法回答,兩人皆是沉默,沒有人注意到門口一閃而沒的一角裙琚。
焰遲?聞歌默默唸著這個名,突然覺得胸口方寸之處悶疼起來。她抬起手,按住胸口,只覺得那痛,更厲害了些。可是怎麼可能?寒朔不是說,她的心已經沒有了麼?既是沒有了,卻又為何覺得痛?
太痛了,她佝僂下身子,雙手顫抖地死死按住胸口,卻也止不住那越來越劇烈的痛,眼裡的淚一點點瀰漫了眼眶,瘋狂地掉落。她彎下腰,蜷縮成一團,迷迷糊糊間,是誰笑盈盈對她說,&ldo;在下肖雁遲,不知姑娘如何稱呼?&rdo;
第25章 遊舊地
臨海郡,數十年如一日的平安富足。涥水靜靜地從郡城邊上逶迤而過,時節剛剛入秋,江岸兩邊的蘆葦已是開了花,放眼望去,一片金燦燦的黃白,一陣風起,蘆花飄飄,洋洋灑灑,如同下起了雪。
蘆花深處有一處逶迤延伸到江邊的碼頭,木製的曲橋漆落斑駁,有些古樸,碼頭再往東,江面就一點點開闊起來,再過去,便是一望無際的大海了。碼頭邊上立著一根柱子,頂端掛了一盞燈籠。籠外糊的紅色燈紙已經有些破了,燈籠在被這秋風吹得左右晃動,在這漸濃的秋色裡,與這漫天雪落一般的蘆花一同飛舞。
一葉扁舟從涥水上游緩緩駛來,槳聲裡,波平如鏡的江面被劃開,那扁舟到了碼頭前才越來越慢,緩緩靠了岸。
&ldo;多謝了,船家!&rdo;舟上一聲清脆宛轉的女嗓淡淡響起,緊接著,一道艷麗的身影彎腰從船篷裡鑽了出來,三兩步上了岸。不知何時,飄起了雨絲,姑娘卻是早有所備,手裡拿著一把傘,不急不忙地撐開,卻是站在了碼頭上,抬眼看了半晌在雨中漫天飄灑如雪落的蘆花,這才撐了傘,步履輕叩那木曲橋,緩緩向蘆花深處走去。
&ldo;這姑娘是什麼人?看上去沒有來過我們臨海郡啊!&rdo;旁邊蘆葦盪裡泊著一條小船,船上的船家似是與方才姑娘所乘的這小舟的船家相識,探出頭來很是好奇地問道。
&ldo;誰知道呢!我是送一個客人去周縣,回程時,這姑娘就上了船來,問我是不是往臨海郡去,我說是,她便扔了一錠銀子,包了我這船,一路上,什麼話都沒說過,只是看著江岸發呆,心事重重的樣子。我看她心緒不太好,那氣度又不像一般人,我估摸著怕也是來徐家奔喪的吧!&rdo;那船家也隨著望向那緩步走遠的姑娘背影。
&ldo;奔喪?穿成這樣?&rdo;邊上那船家卻是嗤笑道。
那姑娘身段高挑,凹凸有致,穿一身橘紅色的衣裙,掐出細細的腰肢,衣襟上繡了大朵大朵不知名的花朵,瓣白蕊紅,一直從衣襟上散下,直到裙擺上才散開來。
手中撐著的傘也是艷麗的大紅色,這身打扮,去奔喪的話……確實不怎麼合適吶!
臨海郡徐家,算是大戶了,當家人年輕時從知府衙門的捕頭做起,一路做到了京兆府衙門的京兆尹,哪怕是在偌大的臨海郡,也算得上數一數二的。這徐大人從前在家鄉時,就以剛正不阿著稱,又行善舉,修橋鋪路,在臨海郡的百姓中聲望很高,受人敬仰愛戴。因此,這徐大人英年早逝,不到知天命的年紀就殞命了,讓人痛惜,這幾日,徐府門前來祭奠的人,一撥又一撥,絡繹不絕。
&ldo;真沒想到,這裡的百姓就是辦個喪事也這麼熱鬧呢!&rdo;兩個素衣青年立於徐府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