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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被她揪著不放的是一個白麵書生,聽那黃衣女子這麼說,也反唇相譏:「你這女郎怎麼回事,這釵子乃是我買來,準備送給未婚妻子之物,剛剛不過借著月色拿出來擦拭一番,怎麼就成了你的?」
「這釵是我娘留給我的,如何就成了你買來的?」
「那我們便去見官!」
「見官就見官!」
兩人各執一詞,圍觀的眾人也不知該信誰的,若要說報官,這大晚上誰來搭理?
陳子佩聽了一會兒,頓感無趣,她見那黃衣女子面相潑辣,揪著書生的衣領死活不鬆手,冷哼了一聲後大聲說道:「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跟男子拉拉扯扯,想必也不是什麼好人,我看你才是小偷。」
眾人竊竊私語,認可陳子佩觀點的人不在少數。
黃衣女子聽見陳子佩這麼說,氣得眼眶都泛紅:「哪裡來的小娘子,怎能隨意顛倒黑白?」
陳子佩不以為意:「你可知我阿耶便是始寧縣縣令,明日見了官,我看你如何辯駁。」
見縣令之女都發話了,眾人更是頻頻點頭。
「小娘子,你快將這釵子還給這位郎君吧。」
「就是就是,真鬧到官府,免不了受牢獄之苦。」
「東西還了這事還是算了,畢竟一介女流,郎君也莫要追究了。」
……
陳子衿見狀,不得不從人群中走出,對那兩人說道:「家中妹妹不懂事,妄自評判,二位見諒。」
又從錢袋裡取了些碎銀:「今夜乞巧節,大家都是高高興興出來的,我看這釵子頗為精巧,不如我將它買下,這些銀錢你們二位平分,化干戈為玉帛如何?」
那白麵書生見狀,朝陳子衿拜了一拜:「小娘子貌美心善,既然如此,我便不再同這女郎糾纏,若你喜歡這釵子,賣給你便是。」
說罷,將手中釵遞到她手中。
陳子衿頷首,取了釵子後,將碎銀分成兩份,正要遞給二人。
黃衣女子喊道:「不行,這釵子乃是我娘留給我的遺物,便是給黃金我也不能賣!」
聞言,陳子衿淺淺一笑,對著眾人說道:「諸位,已見分曉,釵子是這位娘子的。」
書生見情勢不利,忙怒斥陳子衿:「你這小娘子,竟然同她一起誆騙我的釵子,明日我定要將你們二人一同送官!」
陳子衿不屑與他辯駁,反問一句:「既是送給未婚妻子的心愛之物,走在路上還要拿出來小心擦拭,又怎會這麼大方就轉手賣了?」
眾人這才恍然,紛紛斥責那書生有辱斯文,不僅竊取小娘子的釵子,還要顛倒黑白。書生見行跡敗露,恨恨地瞪了陳子衿一眼,趁眾人不備,匆忙逃脫,消失在月色中。
黃衣女子取回自己之物,感激地握著陳子衿的手:「多謝女郎今日出手相助。」
陳子衿說了句無妨,迎上人群中一雙沉靜的眸子,似笑非笑地說道:「觀人需觀心,只看外表者,多半目光短淺,不能成事。」
這話一說,謝玄便知是在含沙射影了,自己方才在河畔對大哥說的一番話,顯然是被她聽見了。
讓她逞一時口舌之快也無妨,他一個世家子弟,與女子計較,有失身份。
於是他也不再停留,在街邊的小攤上買了幾塊巧果後,也離去了。
黃衣女子對陳子衿再三道謝:「我與郎君走散,此刻還需先去尋他,今日真是多謝女郎了!」
看熱鬧的眾人散去後,陳子佩冷冷一笑:「陸太守若知道你這般能出風頭,只怕那接親的花轎要連夜來將姐姐抬走。」
提到陸太守,陳子衿依舊無動於衷,陳子佩繼續刺激:「告訴你也無妨,阿耶阿孃將你的庚帖都備好了,就等著送到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