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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那道聲音轉瞬即逝,如若從未出現過一般。但而今的楚風是何等修為,一念之間萬世葬下,目光流轉諸世復甦,所謂混沌不過抬手可滅。沒有任何的道與法,能夠遮蔽他的視聽,去影響他的心神,那道聲音自然不可能是他聽錯。
可憑藉他如今的修為,倘若真有這麼一尊生靈,與他在同一境界之中,又怎會無從感應。二者應當能夠直視對方才是,哪怕隔著無窮宇宙,也不過瞬間而已。他走過祭海,穿過無盡空間,終於,來到了一片詭異的空間之內。
這是一方祭壇,宏大無比,古老滄桑,但卻不知是哪個時代所留。楚風環顧四周,看到了在一旁的荒葉二人。他們神情肅穆,當初三人攜手追溯往昔,在探尋楚風曾見到過的那位元初天帝之時,卻是未曾發覺任何蛛絲馬跡。
若非楚風親身經歷,甚至連他都要懷疑那個天帝存在的真實性,那個被葬下的時代的真與否。而今看到了這所謂的仙帝祭獻處,令他心頭一震,更加肯定。這邊是當初他遊歷元初之時,那天帝所在之地!
祭壇之上,陣紋遍佈,縱然是仙帝貿然踏足,也將被獻祭,化作大道本源,就此萬古成空,無法回頭。不過,這一切,對於三尊天帝而言如若無物,他們行走在上如履平地。
想來那七尊始祖再生,見到這般強大的三天帝,也當如芒刺背,如鯁在喉,如坐針氈,惶恐之至。只是這一切,他們註定看不到了。
三尊天帝相視一眼,隨後目光流轉溯源逆古,翻閱古史。三人合力古今又有誰能抵擋,元初時代的一切盡數翻開。
高原之上,有著一處天庭橫立,而在天庭中央,則有著一處小院。院中流水潺潺,有著一方湖泊,其中有著一株蓮在生長。隨著歲月流轉,它發生了變化,竟是萬劫輪迴蓮的前身。
楚風眉頭微蹙,再度環顧,只聞琴聲悠揚,卻見正是自己此前禦敵的石琴。而在石琴不遠處,還有著一個粗糙的磨盤,他一眼認出那如同凡人農家才有的器具,正是光明死城中的那道磨盤。
隨後,荒葉二人踏步上前,在那石琴之後逐步有著一道身影浮現,他面色蒼白,帶著病容。原本儒雅的面容與氣質,而今卻顯得有些暮氣。
令三天帝皺眉的乃是,此人面容竟於他們三者有著相似,這令三人不禁思緒萬千。
在他的身旁,有著一隻爐子,火光熊熊,在燒著茶水。楚風再度錯愕,那竟是讓他擁有火化道祖美譽的時光爐。
院中有一株花,凋謝後化成種子,又開始重新生長,面色蒼白的儒雅男子撫琴賞花,本是悠然自得,但他身體每況愈下,不斷蹙眉。
楚風大受觸動,曾只是觀賞之花,竟成為後世花粉路源頭的種子。
顯然,那株花在當年也不凡,深受男子喜愛,栽種在院中觀賞。
最後一切變了,男子的口鼻間流出黑血,身上有灰霧繚繞,他的身體越發的不行,不斷咳嗽。他時而喜悅,時而憤怒,時而憂愁,時而陷入思念,時而慾望浮現面龐,時而殺機森森。
這般詭異之事,令三人蹙眉不止,其中種種情緒皆是對應著七大始祖的力量。至此,一切也算明瞭,最終,那本儒雅的男子,失去了喜怒憂思愛慾,連殺意也離身遠去。他的面容之上無喜無悲,古井無波,彷彿從此再無情感。
接下來,他出門,在高原上煉製青銅,鑿出石罐,然後將自己焚燒,骨灰落入罐中,沒入三重銅棺內,葬在了高原下。
直到有一天,高原塌陷,銅棺露出地表,在地勢變遷中,棺蓋開了,石罐中的骨灰灑落了出來。
此後,無窮歲月後,終於有外來人出現在此地,似知道危險,躲在密閉的棺中而至。
但是,他們依舊被侵蝕了,沾染上了高原上的骨灰,發生詭異蛻變,都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