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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慘白薄透,咳一聲便吐出一口血來。
我的心瞬間片片的碎裂開,一個身子不受控制的瑟瑟抖起來,強撐著口氣慘笑道:“好!好!好!你們都沒錯,錯的只有我一個,一步錯步步錯······”
門外轟然聲響,水越·輝、福德帶著群披甲武士奔了進來,見到滿身滿唇血跡的水越·流銀和屋內碎裂的桌椅門窗,齊皆色變。
“王爺、琥珀,出了什麼事?”水越·輝搶前幾步扶住搖搖欲墜的水越·流銀,惶急的問道。
水越·流銀緩緩搖頭,我吸氣挺腰努力令自己冷靜下來,回道:“王爺受了重傷,輝少爺快帶王爺回去療傷吧,別的事以後再說。”
水越·輝亦看出水越·流銀的傷勢嚴重,點頭應道:“好。”扶起水越·流銀舉步欲行,見我呆立不動,便疑惑的問道:“琥珀,你不隨我們回去麼?”
我輕輕搖頭,避開水越·流銀那明知無望卻仍流露出期盼祈求的眸光,今日今時我更是難以回頭了。被我再次誤解並射傷的桑海·狼臨去前的孤絕銀瞳象不滅的星子般在我眼前閃爍浮現,刺痛著我的神經,於情於理我都應跟他解釋清楚明白,我不想就這樣與狼失之交臂。
水越·流銀嘴唇煽合終是未語,推掉水越·輝攙扶的手標槍般挺直,垂眸黯然走向屋門。經過我身邊的那瞬間,我們都未忍住看向對方,眼神交匯的剎那已是擦身而過······
我木然僵立,心痛得已無感覺,不知過了多久才恍然回神卻發現已是淚流滿面。我抬手拂臉,慘笑輕喃,“但見淚痕溼,不知心恨誰。”我真的不知這淚是為誰流,這心是為誰痛了,我已累已倦已厭已乏已肝腸寸斷已嘔心泣血,愛情之於我向來是奢侈難求苦多樂少,也許我真的應該向命運低頭,不再涉足愛情!
可是想歸想做歸做,我收拾行李結清賬目出得福來客棧,趕奔青牛峰桑海·狼的駐地。
我縱馬狂奔,天色將暗時終於來到青牛峰銀邊軍隊的駐地,我請門轅守兵代我通報,但得到的回覆卻是桑海大將公務在身不接見任何人。
我心中著急往裡硬闖,那些兵丁中有認得我的遲疑著不敢上前攔阻,卻也不乏沒見過我計程車兵,刀劍齊出截住我的去路。我拿出在銀邊時桑海·狼送給我的銀狼符箭,令箭所至如狼親臨,那些士兵雖目露驚疑之色但再無人敢攔截於我。
我認得桑海·狼的主帳樣式,徑直走去挑簾入內。
桑海·狼銀瞳冰凝呆坐案旁,仍是那身滿是血漬的烏銀甲袍,腳踝上的箭傷也沒有包紮,雖已自然凝結但仍有血珠緩慢墜落,他腳下一大灘鮮血似在宣告著我把他傷得有多深多重。
我心痛難抑,疾步走至桑海·狼身前蹲下,伸手想脫下他的長靴檢視傷勢。
桑海·狼如避蛇蠍般猛地縮回腿,我一抓落空,心中的失落更甚於手上的握空。他不肯原諒我,我能理解,換位思考我若是他也會生氣憤恨傷心怨懟的。
我咬唇抬頭望向他,滿腹的話語卻不知從何說起。桑海·狼的銀瞳森寒冷凝冰石般凍結住一切心思情緒,我不能從他的眼中感知到一點點資訊。
我艱澀的道:“狼,你需要檢視傷勢包紮傷口······”
他冷冷打斷我道:“我是死是活與你無關,我現在不想見任何人你出去吧。”
我不肯退讓的道:“你曾答應過我不管發生了什麼事十年內都會保重自己的,你要說話算話遵守諾言。”
他倏的冷笑道:“你即可以說話不算,我為什麼要遵守諾言?”
我奇怪道:“我怎麼說話不算了?”
他凝視我不語,銀瞳中有種無能為力的悲哀,眸光淒冷、蒼涼、絕望、窒痛······
這眸光我覺得似曾相識,心思電轉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