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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明慧聞得這一番話,心中大震,怔怔然地抬頭看著眼前女人,復又垂下頭去,默然不語,不知在想些什麼。
待徐道正再來時,聽了這番情況,徐二郎頹然怒道:“我早該料到那薛微之不是什麼好貨色,只是又令三弟妹受了這等委屈,實在過意不去。明慧啊明慧,這孩子喲。我平日便不該聽任丫鬟給她讀那些亂七八糟的話本子。這小娘子平日看著乖巧,也不愛說話,可卻長了個榆木腦殼,還不如我這個小老兒明白。”
流珠想了想,嘆了口氣,道:“小娘子不經世事,受人矇騙,也不能全怪她不是?只是這墮胎的事,卻要好好思量。若是用藥流,兇險極大,以後便完全不可能再有孩子,太傷身子。兒知道汴京中有極高明的郎中,可用針灸之術墮胎,傷害能輕上不少。只是若用針灸之術的話,要反覆施幾回針,又如何能瞞過明慧呢?”
徐二郎垂著頭道:“多事之秋,多事之秋啊。當時,真不該來這汴京城。爹孃和三弟送了命,大哥變了臉,轉了性,這明慧,又惹出這等事。”他一愣,又緊張道:“莫不是因為祖墳被洪水淹了的緣故?”
流珠苦笑,只得一面用言語寬慰徐道正,一面又日日說服徐明慧,只盼她能回心轉意,斷了對薛微之那負心郎君的念想,甘願墮胎,以後也好好過日子。眼下的這個宋朝,對於女子的元貞之身倒還算開明,那做過人家妾室、生過孩子的小娘子都能拿著嫁妝嫁個還不錯的人家,只要多添些銀錢,攢些嫁妝,擱明慧這兒大約也行得通。
數日之後,京試結束,東北軍的事兒也暫時消停,傅辛難得輕鬆,一得閒,便召了流珠。流珠進了理政殿時,他正斜倚在錦紋臥榻上,一面眯著眼,信手翻看幾個考生京試寫的策論文章,一面剝著蜜橘,少有的愜意。
見了流珠,傅辛慵懶抬眼,環住她腰身,將蜜橘塞入她的口中,逼著她嚥下,摩挲著她的唇,目光灼灼地盯著她,沉聲道:“朕不叫你來,你便不來,真是該好生教訓一番。”
流珠將心上抑鬱之思壓下,不去想他與徐道甫、金十郎等人之死的牽扯,只緩緩一笑,小舌舔了舔唇邊的蜜橘汁液,溫聲道:“官家日理萬機,兒不敢貿然來尋官家,以免討了嫌,落了埋怨。”
傅辛冷哼一聲,又挑眉,看著她,沉聲調笑道:“小娘子近日來又有煩心事兒了吧?這次來,只要將你傅家四哥伺候舒服了,哥哥便什麼都答應你。”
流珠貼在他懷裡,削蔥根般的玉指將那幾篇文章拈起,傅辛只拿眼凝視著她,並不阻攔。流珠翻了翻,見裡面有薛微之的文章,也有金玉直的文章,平心而論,寫的都很有條理,足可見得知識淵博,實在難分伯仲。
她暗暗思忖一番,轉頭對著傅辛笑道:“兒這幾日,替官家想了個生財之法。眼下京試結束,汴京百姓們都跑到那博戲攤子上下賭注,賭誰是京試會元。這個答案,官家再清楚不過。官家只要按著那答案壓,只管能大賺一筆,得幾萬兩銀子都不在話下。”
傅辛扯著她衣衫,將她摟到懷裡,咬了下她耳垂,聲音低沉道:“小娘子下賭注了沒?你希望誰是會元?”
流珠垂眼,笑道:“兒自然是下了,只是兒胡亂下的,做不得準。”
傅辛將她的腰肢環得更緊了些,沉默半晌,道:“你說了,就是準的。朕全都盡著你來。”
流珠稍稍一頓,還沒說話,傅辛就反身將她壓倒,面上淡淡的,說道:“你押的金玉直。你對朕已有了猜測,懷疑是朕派那金玉其去挑撥你家小妾,唆使他殺人,然後朕又殺了金玉其。你心裡有愧。”
流珠一怔,定定地看著他,只等著他的後話。傅辛卻嘆了一聲,低聲道:“你還是不信朕。金玉其確實是死在獄中,與朕無關。朕做了這麼多壞事,哪一件沒有向你老實承認?徐道甫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