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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開雙臂讓喜桃給最後看了看,穿著的袍子都服帖了,這才道,“走吧。”
外間四名丫鬟見馮霜止出來,蹲了個身,送她出去。
馮府這邊並不是每日都在請安的,畢竟英廉是個很忙的人,怎麼說也是二品大員,上朝叫大起的時候不少,所以一般晨省的時候他都不在,下朝有空就回府,沒空就直接去內務府那些地方辦事了,能見到英廉的機會實在是不多——這也是馮霜止覺得即便有了英廉庇佑,自己也不能掉以輕心的原因。
今天逢著英廉有一日的閒暇,不用去上朝,所以馮霜止便來請安。
此時正是卯正初刻,日頭剛翻起來,天還沒亮開,從過了垂花門便到了內院,往右邊一轉,便順著穿山遊廊下去,從正前方來到正屋前面。
英廉長期早朝養成了早起的習慣,剛巧起身不久,已經讓馮忠沏了一壺茶,端了一盞在手中。他身邊的乃是他最寵愛的小妾烏雅氏,外面小丫鬟一報二小姐來請安了,烏雅氏便起身給英廉行了個禮,告退了。
英廉許了馮霜止進來,外面的婢女這才打起簾子,請了她進去。
這院子乃是三正四耳,英廉在右邊的正屋裡面,已經坐下了。馮霜止進來的時候,烏雅氏已經出來了,二人打了個照面,卻都是沒有說話的。烏雅氏不過是英廉的小妾,馮霜止是嫡女,本不該有什麼交集。
進門馮霜止便行了個大禮:“孫女請瑪法安,瑪法吉祥。”
英廉放了放手中的茶盞,叫她起來,又說道:“你來得倒是早,是個有心的。看看你那些庶姐妹,竟是沒一個想到我這老頭子的。”
其實英廉一點也不老,如今大概是四十多,現代有句話叫男人四十一枝花,英廉細看起來還有些英武,只不過蓄了一把鬍子,而且外放出去許多年,風霜雕刻,因而顯老。
馮霜止起來之後,英廉一指旁邊的座位,竟是讓馮霜止坐下,馮霜止往右邊的靠背椅上坐了,一點也沒忸怩的姿態,這舉動倒是讓英廉生出好感來。
在英廉的眼中,馮霜止不過是個小姑娘,許氏有了這女兒,連小字都是英廉取的,可見英廉一開始就是很疼愛這孫女的,只是朝事繁忙,他又曾經到外省做官,因而顧及不到內宅之中的事情。以前有許氏,原也不必擔心馮霜止的處境。
可是許氏亡故那幾日發生的事情,讓英廉有了警惕,嫡庶之分不可亂。
馮霜止沒去猜英廉在想什麼,這個時候只能一副不在意的模樣:“大姐和三妹怕也不是沒想著您,只是不便來看吧?”
這話明著聽是在為別的姐妹找藉口,可是這個時候為她們找藉口其實只能越抹越黑,馮霜止沒安什麼好心,不過也就是這麼順嘴一說——正常人的反應而已。
英廉自然知道那幾房是什麼狼子野心,他怕自己不久之後就要調任到外省,因而道:“你阿瑪雖然是混賬,但畢竟是你阿瑪,也是我的兒子,並不能真的對他做什麼。我倒寧願不要這兒子,只是不能。你年紀小,不知道朝廷上的事情,家宅不寧也是不成的。你阿瑪還有官職,長久不出現也不是辦法,一會兒我便讓馮忠去通知,他的禁閉思過可以解除了。”
果然是這樣。馮霜止來這一趟的目的,便是想知道鄂章的事情,現在英廉倒是主動給自己說,她心裡頗為複雜。英廉在官場上也算是很厲害了,可是偏偏家宅之中頻生事端,大約是有得有失吧?她只能安慰道:“阿瑪並非那不知事的人,孫女也懂阿瑪的苦心,額娘在天之靈,想必也是想阿瑪好的。”
許氏的離開,想必也是英廉的一塊心病,馮霜止此刻提到,用意自然是不簡單。
因為鄂章一出來,大約就要開始考慮續絃的事情了,如果不說續絃,就是要從下面的幾個姨娘裡面抬一個上來做大房太太。馮霜止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