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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媞欣然答應。
葉爾木還想說什麼,內心糾結了一會兒,此一別,不知要多久才能相見了,於是下了決心道:「公主若是不想在這待下去了,也告訴末將。」
「將軍。」月媞喚了他一聲,「今日我與阿依就當沒有聽過這番話,以後萬不能再說了。」
葉爾木聞言,神色落寞幾分,像草原上的狼耷著耳朵。
「是,公主。」
月媞不忍,怕自己話說重了,補充道。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擔君之憂。我既身為公主,就要為父王分憂,烏蘇需要我,大抵也是我的榮幸。」
「好也罷,壞也罷,都是命數。」
葉爾木眼神稍黯,若是國家足夠強大,又怎會要公主和親以求和平,一時啞了嗓子。
「末將,永遠站在公主身後。」
月媞抿唇,恬然笑著。
「多謝將軍。」清淺的月光落在她臉上,增添了幾分出塵的意味,「烏蘇比我更需要你。」
夜風輕拂而過,樹影婆娑,燭火之光半明半寐,不知何處傳來陣陣蟲鳴聲響。
月媞剛剛沐浴完,素色輕紗貼身,勾勒出美好的曲線,水珠順著鬢髮滴落,濕漉漉的髮絲垂在腰間。
阿依將她烏墨般的頭髮攏了攏,拿帕子細細擦乾。
「不知今日救我們的是誰?」
月媞想著那個輕易就飛上馬車的身影,瞧得不真切。
阿依抬頭,正好看見菱花鏡中姣好的面容,眉眼深邃,笑著回道:「那般身手,想來也不是普通人,將他叫走的人對他那樣恭敬,可能還是個大官,若有機會,想來還是能再見的。」
月媞輕嘆一聲,見到又能如何呢,她終歸不屬於自己。
榻間,阿依看著她腰間的一大片青紫,白皙肌膚映襯下更是滲人,不由驚了一聲。
「怎麼受的傷?」
月媞看不到,也知道她說的哪裡,老實解釋道:「馬車偏了點,出來時,沒站穩磕到桌角了……」
她們一直都待在一起,也就只有可能是那個時候。
阿依取了藥膏過來,蓋子開啟散發著清香,指腹沾了藥一點點上在患處。
塗上之後涼涼的,那點火辣辣的痛也散了。
月媞見她沉默,主動道:「只是看著可怕,實則沒那麼痛。」
「……」
沒得到回覆的月媞偏過頭看她,見她正認真塗藥,好似沒聽見自己說話。
待上好藥,再包紮好,以免睡覺時將藥蹭掉。
「阿依姐姐。」
她正收拾東西要走,聽到月媞輕喚了一聲,腳步頓住。
月媞扯了扯她的袖子。
阿依無奈,俯下身來摸了摸她的頭:「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要保護好自己。」
月媞乖乖地點點頭,阿依總是這樣,覺得沒照顧好自己。
燈燭熄滅,屋內昏暗。
「篤篤——咣咣——」
「子時三更,平安無事——」
遠遠地傳來更夫打更的聲音,月媞有些認床,眠了好久才徹底睡去。
翌日。
早膳時分,月媞沒看見葉爾木人,問了一句。
「將軍一早出城去了。」阿依回道。
月媞疑惑:「早膳都不用了嗎?」
阿依搖頭:「應是有什麼安排吧。」
葉爾木將軍作為隨行護衛將領,朝夕相處月餘,這下也不能知道他出城做什麼,不過一千護衛駐在城外,許是有什麼要緊事。
有了昨日的事,月媞對上街提不起興趣,阿依顧著她的傷,也不讓她多走動。
主事機靈,見她們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