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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日,果真用頂轎子將我抬了去。
我雖死活不願,哭著鬧著。結果最後不小心,喝了杯放了蒙汗藥的茶,暈暈乎乎,一頭栽倒在床上。閉眼前我還看見,娘帶著幾人進來,手上拿著嫁衣,早有準備。
東街偏北處有家宅子。那宅子原本是個老宅,曾住過好幾戶人家。荒置了數月,如今終於換了新主人。門前的牌匾也還未掛好,倒是裡頭修整得很得體。池塘的芙蕖都被拔了,換了道清水,撒了新的種子。雜糙都清理乾淨了,連瓦也都給換了翻了蓋新的。
&ldo;這宅子主人叫什麼?&rdo;
&ldo;不知道。&rdo;
門前路過兩人,城裡人。他們指著這宅子嘀咕著什麼。
這老宅子忽然搬進新住戶,不得不讓引人注目。連素日未曾來往東街的人,也忍不住前來瞧一瞧。
尤其是今日,還是那痴兒女的婚嫁之日。一路炮仗灑紅,喇叭嗩吶很喧譁。禮節一應俱全,絲毫未敢怠慢。雖說我是個痴兒,可這家公子待人於禮,絲毫沒有嫌棄之意。
然而這些我都是不知道的。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當夜月黑,風涼。屋裡燭光晃動,簾幔撩動。
我緩緩睜開眼,只覺得眼前一片模糊,紅艷艷的。頭也很沉,被什麼東西壓著。我伸手一揭,原來是塊紅蓋頭。
這時,我忽然意識到什麼來,連忙撐著床爬了起來。
&ldo;娘子,你醒了。&rdo;有人對我道。
我扭頭一看,只見旁邊有個人,一身紅衣,坐在椅子上。他給自己倒了杯茶,一口一口喝起來。
那人有些眼熟,我這麼感覺。可我始終眼裡朦朧,看不太清楚,便只好往他走去,一步一搖晃。這種無力感讓我有些煩躁,索性便將頭上的鳳冠摘了,往地上一扔。鳳冠掉地上了,珍珠撒了一地。那人卻好似沒看見般,依然嘬著口裡的茶。他的姿勢很優雅,無聲無息。
聞到他身上一股酒氣,這時,我才意識到他喝的不是茶,是酒。
&ldo;娘子,你累了吧?還是歇著為好。&rdo;他見我走過來,起身扶住我的腰,怕我摔倒。
我指著他的臉,問道:&ldo;你是誰?&rdo;
我使勁睜大眼睛,可眼前始終有一道蒙濛霧氣。不管我怎樣用力揉著雙眼,都無法看清他的面容。
這是怎麼了,蒙汗藥竟也有如此強烈的藥效?
他靜靜道:&ldo;我叫蒙嵐。&rdo;
聽見這個名字,我頓時驚住了,抓住他的手臂喊道:&ldo;你是蒙嵐?&rdo;睜著眼想要看清他的面容。
他好像點了點頭,隨後便道:&ldo;娘子,你喝醉了,快在床上躺著吧。&rdo;
我推開他,怒道:&ldo;誰是你娘子!&rdo;想離他遠一點兒。
真是荒唐,誰是他娘子!他怎麼變得如此無賴起來?
然而,我忽然想起來,今日是我婚嫁之日。我要嫁給東街一家人的公子,那家公子據說長得
可身子卻不聽使喚,雙手軟綿綿無力,根本推不開他。不僅推不開,而且自己也站不穩腳跟,險些摔跤。
&ldo;你……你為什麼會在這?不,我為什麼會在這?&rdo;我甩了甩頭,想要讓自己清醒些。
他溫柔地勸道:&ldo;還是躺著吧。&rdo;
我不肯,執意要推開他。可腦子裡也一團漿糊。本該有許多疑問要提,此時卻說不出話來。
&ldo;我到底是怎麼了……&rdo;我喃喃道。今日總有些不太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