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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學家的位置,無論遠近,就像腦中的一盞燈,就像永不中斷的連線。
在前往舊邊界的最後一段路程中,陽光明亮熾烈,她感覺有點神志不清,不過她知道這是假象‐‐她還有水,而在蹣跚的步伐中,也能感覺到水泡和其他輕微的傷痛。陽光如此灼熱,景色卻美得讓人難以承受,這怎麼可能?
&ldo;如果我們真的成功了,要怎麼告訴他們?&rdo;
幽靈鳥懷疑&ldo;他們&rdo;並不存在。如今,她渴望透過x區域的眼睛看到岩石灣,想知道那裡是維持著原狀,還是有所改變。事實上,這是她唯一的目標:回到一個對她有特殊意義的地方,就像那座島嶼對生物學家一樣。
她們來到舊邊界的位置,就在大水池邊緣。南境局的白帳篷已變成墨綠色,覆滿了黴菌等各種生物。軍隊哨所的磚牆塌了一半,埋在泥地裡,彷彿曾受到巨獸的攻擊。沒有士兵,也沒有檢查站。
她彎下腰繫鞋帶,看到靴子旁邊有一隻蟻蜂。遠處,在水池周圍茂密的植被間,她似乎聽見一陣爬行和喘氣聲。一隻肩膀寬厚、略有點奇怪的土撥鼠在草叢中短暫地探出頭來,看到她之後便迅速消失了,撲通一聲跳進後面的小河裡‐‐她站起身,感覺很有趣。
&ldo;那是什麼?&rdo;格蕾絲在她身後問道。
&ldo;沒什麼。什麼都沒有。&rdo;
然後她發出一陣輕笑,繼續往前走,頭腦中除了水和乾淨的襯衣,什麼都不再想。她有一種不明來由、難以解釋的愉悅,甚至咧開嘴綻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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