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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遊慕和期後提著兩瓶酒的弋冥,合上門拔腿就跑。
“哐!”
厚重木門發出沉默的聲響,隔著木門,門外二人還能聽到那小和尚結巴著的慌張哭腔:
“方……方丈,那大鬼……那鬼…鬼回……回來了!嗚嗚嗚!”
“……我有那麼可怕?”一陣默然,遊慕轉頭詢問弋冥。
弋冥順勢朝惡鬼臉頰啄吻一口,沒什麼負罪感的將因由推給那跑路的小童。
“怎麼會?是那小童太膽小了。”
又過了許久,一陣禪杖伴隨著輕重不一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兩個年輕和尚將厚重的木門開啟。
身披袈裟的老者,用禪杖撐起枯瘦的身軀,朝門外的遊慕合十拜過。
“施主,終究還是回來了。”
“過往種種,因果有償,也是時候,了卻前塵。”
方丈佈滿褶皺的面上露出一抹坦然,那眼皮堆疊下的瞳孔,過分明亮。
“方丈……”縮在角落的小童怯怯從一側靠過來,扯住老方丈的衣角,縮在方丈袈裟之後,偷偷看著遊慕。
“無事,別怕。”方丈溫暖的手掌撫了撫小童剛點上戒疤的腦門,輕聲安慰。
“施主隨我來吧,如今剩下的,都是些衣冠冢了。”方丈牽著小童,拄著禪杖,朝寺廟的一側走去。
山寺後方,曾容納他魂體百年的霞光塔也日漸風化,磚石脫落,成了一片危牆。
,!
塔後,寺廟的後山,松林之地,是大法佛寺安置歷代方丈的衣冠冢。
那七個大小一致的墳包,相互依靠,成排躺在松樹枝下,靜默不語。
遊慕抬手,從弋冥手中拿起酒壺,繞道最左側的一個墳前,揭開酒壺,從左向右,沿著他們的石碑,逐一傾倒過去,
酒液淅淅瀝瀝,澆落在歷代方丈的墓碑前,氤氳出濃重的酒氣。
扶著老方丈的小童瞪大了眼睛,仰頭無措的看向方丈,可方丈只是朝自己搖了搖頭,無聲提醒他不要打擾。
“我說過,若捅碎那破金鈴,定要挨個給你們這群老禿驢灌些酒來,佛寺清規戒律,無趣至極。”
壺中最後一口,落入遊慕喉間,辛辣灼燒,澆在心頭。
看著那墓碑上篆刻的法號,遊慕還能記著,這些禿頭和尚的一張張面容。
“咚!”
山寺鐘聲驟響,松枝下的衣冠冢更顯幽靜……
起初,他滿腔憎恨。
鎮魂塔四百年,他終於等來了動盪之日,地府鬼門大開,他衝破封印,滿腹仇恨只待施展。
可大法佛寺的和尚,拿著金鈴,將他的靈魂再次收走。將他,關入了另一方囚籠。
他不甘,他咒罵,他拼盡全力掙扎,都無濟於事。
那金鈴之力對鬼怪帶有剋制效果,一旦開啟,便只能等待金鈴之上的法器消磨殆盡,遊慕才能重見天日。
和尚說,正陽宗的後輩尋自己,以救世之名,請求和尚拿佛家至寶剷除惡鬼,以免造成人界動盪永無寧日。
和尚說,自己其實知曉正陽宗的罪孽,也明白,那後輩冠冕堂皇的藉口之下,無非就是想逃避被尋仇的結果。
和尚說,本不想參與他們之間的因果,但若放他流竄於人世,瘋狂殺戮,本就動盪的人間,恐有淪為鬼境之患。
和尚說,或許有自己介入,未來的某些事情,便會有新的轉機……
和尚的話,遊慕向來不愛聽,多番打斷,只是那禿頭和尚不知倦怠,日日跪坐於團蒲之上,朝著他講經論道。
那晦澀的經文初時聽得遊慕頭昏腦漲,目眥欲裂,可滿身的怨氣像是打在棉花上,他無可奈何。
:()主角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