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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長允大人直接愣在當場,隱約記得祖父提起過數年前祭司臺的祭天事件,再聽到這句話,亦不足為奇了。
伏地的官員大氣不敢喘,連呼吸都放輕,生怕自己一個不注意,招來屠門之禍。
蕭君顏卻已經轉身,“那祭司臺亦是本王毀的,若父皇不覺得勞民傷財要重建,本王便見一次,毀一次。”
蕭君顏緋色袍角略過百官眼前。
他頓住腳步,緩緩回頭,緋色官袍熨帖腰身,“本王最喜歡人皮燈籠了,仔細著點你們的皮。”
這場復仇遊戲才剛剛開始,當年參與祭司臺天祭的人,一個也別想逃脫。
噢,他還要趕回去看那小東西去幽靈閣找他呢,昨晚上竟然敢將他鎖在門外,這些個俗物也配耽誤他的時間?
嘖。
蕭君顏往嘴裡丟一顆糖,往外走。
出宮的甬道上,路過他的宮人無不伏地跪拜、戰戰兢兢。
待人遠走,才敢抬起眼眸遠觀那抹堅頎的背影遠走,暗歎王爺真是貌若謫仙,就是那心,是黑的。
朝堂上,自蕭君顏離席,瞬間鬧開得像一鍋粥。
“皇上,由著三皇子胡來,恐會天下大亂啊。”
“就是,這人憑自己喜好,動不動便是屠門的下場。”
“此人不除,禍亂朝綱啊。”
幾位皇子心寂寂,親眼見蕭君顏一身緋衣立在那裡,睥睨一切,平生帝王之姿,他緋袍上那昂首潛海的蛟龍灼灼耀目,奕奕威風。
倒襯得他們皇子身上的蟒皆為虛張聲勢的拙劣掩飾。
幾人心裡都不舒服。
太子胞弟,五皇子,蕭君玄出列,“父皇,三哥也太過囂張,竟然屠朝廷命官滿門,嗜血成性,何況祭司臺關乎國運,三哥卻給毀了,如此惡官滿盈之人,其罪當誅。”
文武百官自發跪拜。
“臣附議。”
“臣附議。”
“臣附議。”
………
滿朝文武,就沒有不附議的。
眾人只顧將心中想法宣於口,更怕此人不除,或許下一個被屠的便是自己。
只有皇帝蕭藤和十多年前的老臣明白是怎麼回事。
蕭君顏那瘋魔之人是回來報仇來了。
一時間,當年參與祭司臺天祭的老臣們兩股戰戰,恍然覺得脖子上似架著一把利刃,隨時會斬下來。
緋衣玉帶的男子嘴裡嚼著糖,悠閒的往城門口而去。
城門口上那具被剝了皮的屍體和人皮燈籠,還有那顆發散亂的頭顱沒蕭君顏的命令還在上面掛著。
血淋淋,駭人異常。
百姓圍攏,口誅筆伐聲鼎沸。
一身緋色挺頎的男子本就是最張揚的存在,況且他緋色官袍上那九爪蟒蛟獠牙悍戾,幾乎要從他身體裡蹦越而出。
只往那一站,威壓和寒意俱在。
原本鼎沸的人群倏忽寂靜,人群仿若被定格。
“三皇子”
人群中有人顫著聲音喊出一聲。
下一秒,人潮跪拜,“三皇子千歲千歲千千歲。”
百姓伏地,無一人敢抬頭。
青玄和青羽跟在蕭君顏身後,看著蕭君顏頎寂的背影,抿唇。
王爺一直是孤寂的。
百姓無一不懼他,天下無一人盼他活。
蕭君顏身側一個三歲幼童,被母親強按著跪下,挺直小身子,哇的一聲哭出來,一旁母親慌忙拿手捂住幼童的嘴,全身顫抖,怕下一秒,面前這宛若謫仙的緋袍男子會要了她兒的命。
蕭君顏看向城門高牆,卻忽然心裡刺痛,那晚上的夢靨淬不及防入心,夢裡一抹殷紅灼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