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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司漝還未飛升,但透過他, 彷彿就能窺見九重天的超凡脫俗。
&ldo;師父,祝賀您證成大道。&rdo;
九重天上。
又多了一位無情道修士。
江榣沒聽見司漝的回覆。
良久後, 司漝才轉過身, 聲音很淡:
&ldo;以無情道飛升的劍修不是少數。&rdo;
從求學到如今,他沒什麼特別的。
倒是他的弟子‐‐
一個比一個特立獨行。
一個毀了世家根基。
一個選了一人大道。
&ldo;你所修大道,無先例可循。&rdo;
&ldo;但要切記‐‐&rdo;
司漝垂眸看著江榣,神態一如既往的清冷。
&ldo;勿偏離本心。&rdo;
&ldo;是。&rdo;
&ldo;還有一事,我要問你。&rdo;
&ldo;師父請說。&rdo;
司漝靜靜地望向她, 墨色瞳孔裡沉寂如冥河。
&ldo;你修如今大道, 為自己, 還是為旁人?&rdo;
江榣頓了頓。
看來仙尊並不是不上論壇。
這是在問她‐‐
是否因為樂玹,才不願修無情道。
江榣抬起眸, 與司漝對視:
&ldo;我所有選擇皆出於本心。&rdo;
&ldo;當中或許有旁人的引導。&rdo;
但是‐‐
真正做出選擇的是她自己。
大道乃飛升之本。
江榣很輕地笑了下。
&ldo;在至關選擇上, 無人可左右我。&rdo;
司漝安靜地聽著。
沒有意外。
這件事, 他收她為徒時,就知道了。
【無人可左右我的選擇】
江榣唇角上揚,笑著說出這句話時。
彷彿時空流轉。
一些塵封記憶蜂擁而至。
十年前。
聞臨懶懶散散坐在萬人屍骨上,單手撐著側臉時。
曾說過‐‐
&ldo;抱歉啦,師父。&rdo;
&ldo;我個人認為,現在的修真界沒有維持原狀的必要。&rdo;
而再往前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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