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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璃月港仍舊安寧。
一場小雨才剛下過。
往來的行人看看慣雨後晴霽,沐浴盡了那向來如此的和煦微風。
但在今天,街巷上卻十分安靜,安靜得像是不願驚嚇到哪隻受傷的雀鳥。
熙攘的行人們在經過橋頭的路旁時,目光都會無比錯愕驚歎地停駐在某個角落。
那裡有個精緻得像是被上天偏心寵愛一般的孩子,那明眸皓齒,如白璧無瑕。
藍紫色的長髮被風帶著起伏,送不走那顰蹙間淡淡的秋波。
渾身襤褸的衣衫被雨水打溼了個通透,他卻恍若不知般只是凝望著天空。
鈷藍色眼眸裡暗淡得像是被磨損折煞的星辰,眼角炮烙著微粉黛的淚影。
僅僅就是這麼坐在石階上,輕輕晃著那雙還結血痂的小腳丫,那神色就窺破紅塵得令人暗暗痛惜。
坐在那的他,像是被紅淚亂了妝痕,像是白牆被斑駁了絳粉。
像是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失去,因而也就沒有什麼可以擔心的樣子了。
唯有那脖頸上的項圈鐵鏈時不時在風中作響,還在緩緩淌落著雨滴。
以及他口中斷斷續續輕聲哼唱著的,不知名也不知為誰的搖籃曲,成了這路道上的主旋律。
路人再三駐足,不經意間已經繞了幾個來回,看著他議論紛紛。
“……誒,那是誰家的孩子?這最多也就五六歲大吧……”
偶然路過的鐵匠老章不經意間的一眼,就連連愣了老半晌才開口。
“這長得……真就和畫裡走出來一樣,這要長大還得了。”
他向著一直在不遠處擺著賭石攤子的商人石頭問著。
石頭聞言,輕輕嘆了一聲。
“老章啊,你是出門少了,這璃月廊坊大街我天天見,哪有過這樣的孩子。”
“他在那不吃不喝坐了一天了,我也過去問過了,這孩子就一直說在等人,誰走過去和他打招呼,他眼裡都是帶著害怕的。”
聽到這話,老章看著禍鬥脖頸上的項圈鐵鏈,眉頭一再皺緊。
“……我一眼就看得出來,那孩子脖子上的皮項圈鐵鏈子戴了已經不是三天兩頭的事情了,這是誰人有那麼大的賊膽……敢在咱們璃月境內幹拐賣人口的勾當。”
“這誰都知道的,老章,問題就出在這孩子長得實在太水靈了,大夥都怕攤事上身,沒敢去碰著這孩子,千巖軍那邊已經有人在排隊報備了。”石頭搖了搖頭。
“那怎麼……這孩子還在這?”老章愕然,一旁圍著聽的人亦是沉默。
“……這我也想知道,這孩子被千巖軍強行帶走了好幾次,每次都不知道怎麼就偷偷跑了回來,就只坐在這裡不走,這樣下去這孩子的身體怕是真的會垮掉的……”
石頭和老章、和眾人們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內心在與什麼博弈著。
那頭,禍鬥蜷縮著身子靠在石獅子旁,手裡緊緊攥著的只有一根淡藍色的羽毛,被他當做了珍寶。
那雙疲憊的鈷藍色眼睛緩緩閉上,好像已經沒有力氣再去看天上的雲層了。
耳畔傳來的,有大人們帶著孩子歡聲笑語路過的聲響,他很羨慕,但他的搖籃曲,只能斷斷續續地哼著給自己聽。
……
“那邊那個孩子,是怎麼了麼?”
身穿暗棕色馬褂的老人脊樑筆直,鬍鬚花白,牽著自己活潑蹦躂的小孫女偶然走過。
他的目光很快也被躺在一片水漬中安靜眠去的禍鬥吸引,那抖擻的眉頭微皺。
“是胡老啊,那邊那個孩子……”
眾人見了這老人,都畢恭畢敬地拱打著招呼,將事情娓娓道來。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