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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會安排我們見面的?五年了,煎熬的日子五年了,你……至少……總得給我些希望啊?說些她的訊息,她最近的事情,什麼都行。”
男人在她的絮叨中不耐煩地眯起眼睛,吼叫道:“說什麼?你到底要聽些什麼?見面?你要我怎麼說?難道要我一開口就告訴她——她的母親當年是個人盡可夫的□?而現在仍然持續著可恥齷齪的皮肉生涯,卻是升級作起了老鴇的身份?”甩開女人發抖的胳膊,男人大步摔門衝了出去,背後傳來女人壓抑的抽泣聲。哭得幾乎背過氣的她雙眼失神,忽然想起了什麼,從床上枕頭下翻出一張發黃的畫卷,展開細細端詳,小聲道:“你長得真的很像當年的我麼?”撫摸臉頰的手無力下垂,闔緊眼皮,淚珠由眼角滴落。
作者有話要說:被遮擋住內容說明:第一處正方形:婊子第二處:妓女
☆、CHAP 15 表面的談笑風生
黑夜下的北京城仍然燈火通明,簇簇光亮下閃動著鮮活的影子。香軒閣精緻的包廂雅座的正中央的軟榻上斜躺著聽戲聽得津津有味的當朝太子胤礽。頭戴青灰色頂玉小帽,一身刺著百花爭豔圖案的綢襖,腳蹬一雙熊皮軟靴。靴子通體黝黑,是皇阿瑪十年前獵殺的一頭純黑大熊的皮毛做的。十年了,又這麼久過去了,這雙靴子依舊透亮合腳,可是他的人卻老了。是啊,哪個太子像他這般的窩囊,一當就是三十年!去年還差點被永遠圈禁在宗人府老死終生!
或許他早就該給我了,胤礽想的不是靴子,而是另一樣東西。拂弄耳後根纏繞住的髮絲,回頭看向身邊半坐得筆直,一襲藍布棉衣的胤禛,笑問:“怎麼樣,這戲好看吧。”說完,手指點著樓下戲臺上扭著腰肢開始翻跟頭的謝小云,翹起小指蹭著被法蘭西雪花膏香氣覆蓋的尖下巴,色迷迷道:“怎麼樣,比你那鈕鈷祿氏如何?”
胤禛顯然不喜歡這裡的嘈雜,已經在後悔沒有在剛進門的時候跟上十三弟轉身的步伐,他應該已經醉倒在嶽暮秋那幫武人的吆喝叫罵聲中了罷。
有時真的很羨慕老十三,怎麼想的就怎麼去做,表裡如一地表達著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簡簡單單,快快樂樂地生活。不像自己,彷彿被關押在無形的籠子裡的動物,時間久了,連做一個試著逃離的美夢的可能性也不敢了。可笑?可憐?可嘆。捏著朱漆茶几上爬向玫瑰酥糖的一隻小螞蟻,胤禛忽然覺得那就是自己,孤零零的,沒有依靠,支撐自己的只剩下日漸模糊的信仰。
太子又重複了遍方才的話,舔著豐厚的嘴唇張開又合攏,“哎,老四,聽說這謝小云還有個十三歲的妹妹……你看……我們是哥倆……她們是姐倆……咦……這個……不是正好……”
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打斷,青花茶碗咚地一聲扣在小几上,聲音不大卻也不小,“太子爺喝高了。”
“啊?”胤礽眼角的魚尾紋隨著佯裝瘋傻的笑容徹底傾瀉了出來,一道道遵循著大自然的規律有序排列,裂開黃褐色的牙齒,他似乎真的醉了,食指朝四阿哥鼻頭一戳,痴笑:“哈哈,人都說你懼內,想不到是真的,費揚古的女兒(指那拉氏)當真這麼厲害?嘻嘻,不知道她床上的功夫是不是也一樣厲害?”
嘩地一聲,四阿哥從軟榻上站了起來,眼中閃爍著被刺傷男人尊嚴的憤怒,他的確是太過分了。
胤礽也認識到這點,立即向他賠禮。仍舊沒有骨頭的靠在軟榻後背,只伸開蜷縮的手臂拍拍他的肩膀,“別且,男人家的氣量怎麼這麼點子小?像個女人似地,一說就生氣?”
男人被他說得臉一紅,胸口那股惡氣發不出來,好像一個皮球來回震盪在前心後背,毛糙糙地說不出得厭煩。打從重新復位後,他就一直這樣。有一次喝醉,竟說自己其實不願意這樣,不過沒的法子才效法古人韓熙載。韓熙載?那個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