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師出須有名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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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正確的,只有這樣才能取得最終的勝利。
戰爭的主體是人,師出無名就等於失去了民心、軍心,無論是誰也打打不贏勝仗!趙新此時已經明白,自己忽略了一個非常重要的環節--鬥爭綱領,他決定在開戰前補上。
不過江騰麟剛才說什麼來的?沆瀣一氣。趙新敏銳的抓住了對方話語中的這個成語,這可不是什麼好話。
想到這裡,他眯眼盯著江騰麟的眉心,語帶嚴厲的問道:“江先生,你是跟滿清朝廷有什麼過節嗎?你剛才的話,語出《禮記》和《左傳》,那可不是讀過幾年私塾,當過帳房的人能會的。”
開玩笑,一個帳房不好好學“三腳賬”、“龍門賬”、“四腳賬”之類的,學哪門子《禮記》啊!況且,古代的私塾教育是有嚴格的學習步驟的,幾年時間根本學不到《五經》。
話說古代一個孩子五六歲入學,要先學識字,然後才能開始學三百千,當然也有直接教讀四書的。一般先讀《大學》、《中庸》再讀《論語》和《孟子》。四書掌握了,才能開始研讀《五經》,學做八股,為以後科舉應試做準備。到了能學《五經》的地步,早都十幾年過去了。
江騰麟有些驚訝:“啊?大人您也讀過《禮記》和《左傳》?”
趙新微笑道:“以前看過而已。”這廝也是個不務正業的。你說你一個創業小老闆,不好好鑽研專業技術、學學避稅方法什麼的,看什麼《禮記》和《左傳》啊!
沈敬丹此時拈鬚微笑,對江騰麟道:“繡夫兄,來之前我跟你說什麼來的?趙大人所學甚雜,單單是經商一道,連我也是自愧不如。其他諸如民生、武備,無所不精。”
江騰麟慚愧道:“是我小覷了,海外之地,竟有如此人物。”
趙新舔著臉自謙道:“二位過譽了。不過江先生,你的事方便說一下嗎?”
江騰麟欲言又止,過了半晌才道:“實不相瞞,趙大人,在下與當朝那位和中堂有不共戴天之仇。如今我已無處可躲,只求趙大人收留。”
沈敬丹嘆道:“這事還是我來說吧”
原來,這位來自杭州江騰麟,其父早些年也是做海貿起家的,後來生意越做越大。到了乾隆四十五年的時候,儼然就成了浙江的鉅富。所謂人怕出名豬怕壯,江家名聲在外的結果就是被和珅盯上了。
從乾隆四十七年開始,為了積蓄和朝中各派進行政治鬥爭的資本,和珅透過手下爪牙,迫令江浙商人們臣服於他,並向其繳納幫費。江騰麟的父親當時在朝中也有幾個朋友,對和珅的要求不予理睬。誰知當天夜裡,江家闔家上下二十五口,突然被一夥上門的賊人給殺了。
當時江騰麟正在外縣求學,正要準備回鄉參加乾隆四十八年的鄉試。結果他父親生前的至交突然派人找到他,告知家中噩耗,並讓他千萬不要再回杭州,趕快隱姓埋名躲藏起來。
江騰麟一個書生,縱然悲痛憤恨,但手無縛雞之力。家財萬貫尚且被人滅門,更不要說眼下自成了個窮書生了。於是他連夜逃往揚州朋友家裡躲藏。但彼時他已經身無分文,成了個落魄秀才。雖然長期寄人籬下,總不是個辦法,可公開身份卻還是不敢。無奈之下,江騰麟就化名去了東關街上幫人代寫書信混飯吃。
如此過了一年多,到了去年十月份,他聽說“沈益和”商號的東家正在招一名記賬隨船赴海外,這才硬著頭皮上門應聘,結果就沈敬丹聽說他念過幾年書,又見他一筆好字,二話不說就同意了,直到登上雷神號,帶到了北海鎮。
江騰麟自從上了雷神號就覺得十分驚奇,船上水手說的居然是官話,各類設施也是聞所未聞。還沒等他醒過味兒,就已經到了北海鎮。經過了兩週的隔離防疫後,江騰麟被安排到了陳青松手下,協助處理內政事務的上行下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