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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凌出身名門正派,父親更是一派掌門,但他年幼時曾被魔教之人擄走,在教中呆了幾年,當時為了活命,不得不拜那魔教教主為師。此事乃是他一生中至大恥辱,此刻聽陸修文提起,焉能不恨?登時一掌拍出,喝道:“你那魔頭師父已經死了,我這便送你去同他相聚。”
陸修文是那魔教教主的得意弟子,本身天賦極高,十年前就已習得一身邪派功夫,如今十年過去,功夫想來更為精進。段凌不敢輕敵,這一掌速度極快,當中暗藏數種精妙變化,隨時隨地皆可變招。即使一掌不中,他也有後招可接,掌勢連綿不絕,叫人難以招架。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這一掌竟結結實實地拍在陸修文胸口上。
陸修文不閃不避,像個絲毫不懂武功的人,中掌之後,更是連退數步,唇邊印出一絲血痕。
“你……怎麼……”
“久別重逢,師弟卻是這般對我,真是好狠得心。”陸修文舔了舔唇邊血漬,似笑非笑地望著他,道,“不過我若是死了,你這輩子都別想知道修言的下落。”
說罷,按著胸口咳嗽起來。
段凌不知他是不是做戲,但為了陸修言,只好上前扶住他胳膊,問:“修言在哪裡?”
陸修文雙目微閉,彷彿隨時都會斷氣。
段凌不信他連這一掌也挨不住,伸手去扣他脈門,一探之下,卻發現他脈象奇特,丹田內空空如也,一點內力也無,一身武功……已然化作烏有。
段凌驚愕不已。
曾經飛揚跋扈、不可一世的陸修文,竟已成了一個廢人?
段凌一時不敢置信,一時又懷疑陸修文另有詭計,然而幾番試探,這人都是毫無反應。段凌怕他當真死了,只好抵著他掌心輸了些內力過去。
陸修文這才緩過勁來,慢慢睜開眼睛,說:“就知道師弟捨不得我死。”
段凌不去理他,只是問:“修言呢?他怎麼沒同你在一起?”
陸修文聽得笑起來:“多年不見,師弟怎麼還是這樣蠢?你當真以為會有人等你十年麼?弟弟他早已……”
“早已如何?”
段凌一顆心都提了起來,偏偏這時密道里傳來一陣腳步聲,有人喊道:“段大哥,你還好吧?”
原來是柳逸見他遲遲不返,帶了人下來尋他。
段凌只得道:“沒事,此處並無危險。”
同時又壓低聲音問:“修言到底在哪裡?”
“放心,他在一處很安全的地方,絕沒有性命危險。不過我剛捱了一掌,胸口疼得很,突然想不起那地方在何處了。”
“你……究竟想怎麼樣?”
陸修文想了想,懶洋洋道:“我走不動路了,師弟揹我罷。”
那神態語氣,彷彿仍是十年前那個高高在上的少年。
段凌氣得要命,恨不能一掌將他拍死,但為了陸修言,只好忍氣吞聲,彎腰讓他伏到背上來,揹著他走出石室。
柳逸見段凌背上多了個人,自是大吃一驚,忙問這是何人。
段凌自然不好說出陸修文的真實身份,編了個謊道:“是我的一位故人,當初被人擄來魔教,吃了不少苦頭,如今終於得救了。”
他在魔教這幾年,倒有一樣好處,就是將臉皮鍛鍊得刀槍不入,說起謊來面不改色心不跳。
柳逸不疑有他,瞧了瞧陸修文,道:“這位公子氣若游絲,想必在這魔教裡受了不少折磨。”
陸修文微微笑著,並不說話。
待出了密道,段凌轉頭一看,才發現他已歪在自己肩上睡著了。
外頭眾人問起陸修文的來歷,段凌仍是那一番說辭,這話最多騙騙柳逸這樣的年輕人,卻糊弄不了某幾個老江湖。不過此番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