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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獨自或與同伴,或與留守兒童居住。那時,我們小區裡還有許許多多的流浪狗,是一位我不認識的叔叔在豢養。每到夜幕降臨之時,它們就會盡職盡責地守護那小區的安寧。但它們只認識一個人,就是豢養它們的那位叔叔。
老人們睡的早,所以深夜出來行走的人極少。而我作為唯一的一位需要上晚課的高中生,就自然而然成為了它們的攻擊物件。流浪狗不是總是一隻,它們有很多隻。有的吃飽喝足後,會重新踏上流浪之旅;有的則會因為這一口施捨之米留下來繼續生活;有的會因為橫穿馬路不小心被捲入大車輪底喪失性命,有的雖然保住了性命,但可能會斷掉一隻腿;有的走了可能還會回來;有的還會一不小心大了肚子,生下一窩小流浪狗。
流浪狗的面孔又多又髒,使我總分不清;因為它們毛髮旺盛,又骯髒無比,且不常見一張面孔。白天它們不會對著來往的陌生人吠鳴,也不怎麼出現;直到深夜,它們才會像幽靈一樣突然從某個地方躥出來,對著緊閉了大門還想開門而入的我吼叫。有時候有一兩個晚歸的人同我走在一起,我便有了保護,可以大搖大擺地走回家;可有時候我獨自一人時,就只能停頓在自家樓下,等待它們宣示主權完畢再次跑開時才懷揣著心驚膽戰一步一步慢慢挪動著回家。或許是知道我不會攻擊它們,它們才只是對著我吼叫幾聲,不曾真的想傷害我。
爺爺曾跟我說過,在狗的面前你不能跑,只能慢慢地走;因為你越跑它就越追你,它會認為你在挑釁它,然後蹭地一下血液翻湧,或撲上來咬你。小時候我就是這麼被咬的!所以由於從小就有著被狗咬過的經驗,長大時遇到這樣的情況仍舊會恐懼不已。
父親在家時餵過那群流浪狗裡一隻長住的黑棕色短毛,還瘸了右前腳的小狗。它應該是隻能長到那樣的體型吧,我大學畢業回來時見過它一次,它依舊那麼矮小。狗群裡已經更新換代了不知多少,但它卻一直都在。它是我那時下晚課回家的最後一位守護者,有它在的時候我都能放心大膽地走,因為它會像一位騎士一樣出現在我面前,幫我趕走其它圍攻我的流浪狗。儘管有的狗子體型大過它兩倍不止,但它從不膽怯,一直挨著我走在我腳邊,對於任何方向的圍攻它都會迅速做出反應,並一路護送我到家門口。我後來問過父親,我沒有餵過它,它何以如此保護我?父親說,大概是投餵它時,它從他身上聞出了我們那個家的味道,也聞出了我的味道吧!小黑狗不常在,而我總得學會獨自承受與解決回家路上可能遇到的阻礙。
那天早晨,我沒去上課。老師發現我曠課後,就打電話詢問父親關於我的事情。父親出差在外,也不清楚獨自在家的我是什麼情況,就只好找單位裡他的一位女性朋友來看我。本就精神有些恍惚,又受了驚嚇的我,差點連那陣陣的敲門聲都聽不見了。我剛開啟門,就見到一位身材圓潤,滿臉富態的阿姨站在門口,隱約記得我好像見過她。那阿姨見我認不出她,只好自報家門。但我的腦子來不及反應,只覺此時腦袋有些昏沉,便兩眼一黑衝她懷裡撲去。
迷迷糊糊中,我好像看見自己身處一冰涼之地;眼前不斷有白色的日光燈像走馬燈一樣一盞接一盞的滑;耳邊偶爾會有一渾厚的男聲從頭頂傳來:“把衣服拉起來。”。之後,我便什麼也不記得了。只記得醒來時,身邊依舊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