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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痴痴的看著衛樵打馬離開的背影,後悔的肝腸寸斷,她為什麼就因為自己心裡的那點小心思,錯過了這麼好的人呢。今後的一生,她不管嫁給誰,都不會幸福,因為她的心底深處,烙下了衛樵永不磨滅的影子。
白看了一場好戲的嚴清歌、凌霄和寧敏芝三個,躡手躡腳,繞道離開。
走出去老遠,三人才深深的吐口氣,你看我,我看你的笑起來。
嚴清歌笑道:“敏芝姐姐以後好福氣。”
只看衛樵的品格就知道,衛家是多好的人家,寧敏芝嫁過去的日子會盡心盡意。
寧敏芝臉上泛起兩團紅暈:“妹妹以後會更有福氣的。”
第四十章 詩名
第二日一早,各家女眷開拔回京,一路上車馬喧喧,嚴清歌來的時候是一個人,回去的時候和寧家、凌家一起。
回到家裡,嚴清歌先去拜見嚴松年,走時順帶將那柄金如意帶上。
這柄金如意在四件獎品裡頭,是眾人最看不上眼的,誰家也不缺錢,只嫌那麼大塊的金子扎眼。嚴清歌也不喜歡它,索性拿過來給嚴松年當禮物。
嚴松年收下金如意,又聽說是嚴清歌在賞荷宴上贏來的獎品,特地拿來孝敬父親的,樂的嘴巴都合不攏,笑哈哈對身後伺候的柳姨娘道:“柳兒,你去書房,把二小姐做的那首詩拿過來,我幫她改了改。你妹妹現在詩名在外,你又拿了賞荷宴頭籌,我嚴家雙姝譽滿京華指日可待。”
嚴清歌冷眼看看嚴松年,嚴淑玉真夠不要臉的,被公主提前趕回來的理由不敢跟家裡說,倒是把作詩的事兒四處宣揚,要不是因為怕耽擱了寧敏蘭出嫁,嚴清歌現在就戳穿她那張畫皮。
柳姨娘很快帶著一幅字回來,正是嚴淑玉在荷塘邊高聲吟出的那首詩,被嚴松年親筆書寫下來。
“清歌你來看看,我幫她改了四個字,淑玉直誇我是她的四字師,你看我改的好不好。”嚴松年和嚴淑玉不愧是親生父女,大聲念起來:“惜春有時盡,暑意催菡萏。凌波招香幽,滿目青羅衫。不是廣寒客,清氣滿人間。願隨碧濤去,來年植水邊。我將原本的暑氣改成暑意,將高潔照人間,改成清氣滿人間。清歌,你覺得可妥帖?”
“父親改的真好!”嚴清歌笑的眉眼彎彎,誇了起來:“可惜清歌不會作詩,不然也要求父親指點了。”
違心的巴結過嚴松年後,嚴清歌打定主意以後絕不寫詩,絕不給嚴松年改自己詩作的機會。
嚴松年得了巴結,當然是通體舒暢,他斜斜靠在椅背上,笑道:“看到你們姐妹兩個成才,為父心中暢快的很啊。”
嚴清歌哄過嚴松年,拜別他出了寒友居門,卻沒回家,而是直奔明心齋。
明心齋是女先生楚丹朱的居所,也是她教導府裡女學生們的地方。
進門後,楚丹朱立時迎過來,看見幾個月沒見的嚴清歌,笑眯眯道:“是清歌來了,你許久沒來上課,可是身體不舒服?”
楚丹朱為人和藹可親,從來不為難學生,嚴家姐妹不想來上課,楚丹朱也不說半句,更不會給嚴松年告狀。反正她自己肚子裡也沒多少墨水,學生學得太快了,她也沒那個水平教導,樂得糊弄過去,在嚴府混日子,反正總不會少她束脩。
嚴清歌倨傲的看了她一眼,見她穿著新衣裳,頭上的首飾也換了,更加證實心中猜測,冷聲道:“楚先生,你何必裝模作樣。你幫庶妹寫的那首詩,收了多少銀子?”
楚丹朱表情呆了呆,小心翼翼道:“那首詩是二小姐自己作出來的,她在柔慧公主莊子上,我在家裡,那麼老遠,怎麼可能幫她作詩。”
“楚先生何必裝模作樣,你提前做好一首詩,讓庶妹背會,好在賞荷會上大出風頭,這事兒,我已經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