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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佳希問:「還有嗎?」
嶽靳成一時的情緒翻湧得以宣洩,又覺得無力,他低聲說,「佳希,我還是後悔的。其實,忍一忍又怎樣,我明白,你當然有選擇的權利,無論人生,婚姻,家庭,還是事業。你該保持一份清醒的『自我』,你也有權利到達任何一個你想去的地方,哪怕過程中,會有『排他』的犧牲。我理解,我都懂,但我還是失控和貪心了……我想成為你『自我』的其中之一,而非『排他』裡的捨棄物。」
付佳希愣了愣,慢慢的,眼底湧出潮意。
「你都不跟我說這些的。」
「已經犯了一次錯的人,言多必失,我也不想再遭嫌棄。」
「所以你就放棄了,心甘情願當『小三』,也不願低頭?」
「不是不願意。」嶽靳成片刻無言,懊惱自己的失策,「我就沒想過,俞彥卿這麼能耐,一個多月就能打動你。」
他咬字酸澀,喉間似梗,「確實一表人才,優秀出眾,他給我的危機感,從第一面起就一直存在。」
女人直覺犀利,男人也同理。
「這樣啊……」付佳希尾調輕悅上揚,對方才的剖心明志似是滿意,只是有一件事她仍不得解,「俞彥卿是怎麼跟你說的?」
怎麼又提起這人?
嶽靳成不耐道,「他會放過這絕佳的,耀武揚威的機會嗎?」
「昨天他在這兒待了也沒多久,什麼時候跟你說的?」
「你陪奶奶去祠堂抄經,他要去餵魚,就在院外的那道長廊裡。」
長廊?
付佳希忽然想起。
她失笑,問:「你不記得了嗎?去年,春節,年初一,也在長廊下,你做過什麼事。」
嶽靳成眉心微皺,「我當然記得,你親我的每一次,我都有帳本。」
「胡說,哪次都是你親我。」付佳希微惱,「我就該讓你再急幾天,別想過個好年。」
嶽靳成聽出話外之音,「嗯?」
「你去年故意氣俞彥卿,當著他的面故意親我,讓他沒過一個舒坦年。他這種級別的操盤手,忍耐力無人能比,黑名單記得清清楚楚,這不就報了仇,與你扯平了?」
當然,這也不是什麼光彩事,兩個三十歲的男人差不多幼稚,付佳希都懶得說。
「……」
嶽靳成真想給姓俞的立塊碑,親手縫一面錦旗。
付佳希舒坦了,被冷了一兩個月,心裡也不痛快。
她從床上起身,半跪於床面,伸手去捏他的臉,「什麼表情,要吃人吶?」
「不吃了,太多了,吃飽了。」這話聽著像答非所問,不像正經話。
付佳希仍在回味,由衷感慨,「嶽靳成,你的道德底線,低到我不敢想誒。」
嶽靳成睨她一眼,「嗯,長見識了?要怎麼感謝我?」
「自然要謝,那就……以後每兩月見一次,在嶽總的h酒店頂層套間,記得,安全套自費。」付佳希狡黠眨眼。
嶽靳成失笑,敗陣認輸。
他看著付佳希,「一月一見可以,半年一見也行,復婚與否,取決於你,佳希,我尊重你的所有決定。」
付佳希聲音有些顫,「這麼縱容啊嶽總。」
「這些都不算什麼,你要越來越好,過你想過的生活,走上坡路,別回頭。」
嶽靳成低下頭,揉了揉她頭頂的發,目光像緩緩流淌的蜂蜜,「你選擇結婚生子,不是為了讓自己的生活有後顧之憂,如果在自己想做的事情面前,還需瞻前顧後,猶豫不決,那就是我這個做男人的無用。」
付佳希鼻尖一酸,眼裡的淚水像霧氣。
嶽靳成的指腹像粗糲的紙,按了按她濕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