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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挖苦,諷刺,貶低。他的確將一名丈夫的基本品德履行得不錯。
付佳希彎了彎唇,「他連慷慨都是一種美德,而我努力這麼多,連堅持自我,要被當成不可理喻了?」
白朵嘆氣,「我只是覺得你太辛苦。」
付佳希仰頭,一口將酒喝盡,笑著說,「怕辛苦,就不出來了。我倆雖然離了婚,但有嘉一在,我和他做不到完全分離。我努力這麼多,人家聽到嶽靳成的名字,所有重心就到他那兒去了。我又……算什麼呢?」
白朵替她打抱不平,「他是你孩子的父親,也曾是你的丈夫,割點肉怎麼了,他應該的。」
玻璃杯在掌心輕旋,光影折躍,付佳希的眼眸像透色玻璃,渺渺虛無,「你也知道是曾經啊,他曾經,還是我的一輩子呢。」
白朵聽得難受,一臉抑鬱。
付佳希笑了笑,「沒事,我想得明白,做的決定從來不後悔。幫我叫個代駕吧,我得去接嘉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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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嶽嘉一順利將模型車拼好,開心地要讓爸爸拍照分享給媽媽。
嶽靳成幫他擺拍姿勢,照片正要傳送,付佳希打來語音,語氣焦急道,「不好意思,嘉一放你那兒一晚行嗎?我這邊有點急事。」
嶽靳成立即站起身,「出什麼事了?」
付佳希說,「我得回一趟新茶。」
「現在?你一個人?你怎麼去?」
電話匆匆結束通話。
嶽嘉一放下車模型,「媽媽不來接我了嗎?」
「媽媽有點事,晚上你住這好不好?」嶽靳成蹲下,視線與兒子齊平,「明芯姑姑陪你講故事。」
「爸爸,那你呢?」
嶽靳成說,「媽媽一個人,爸爸不放心。」
安頓好兒子,嶽靳成拿了件外套,帶了一疊現金便出門。
管家連忙跟上去,「嶽先生,需要司機嗎?」
「不用。」嶽靳成交待,「明早安排人送嘉一去幼兒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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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津城到新茶,320公里,三個半小時。
代駕小哥忐忑得很,「你確定晚上會回嗎?不會放我鴿子吧?不然我還得自己掏路費。」
付佳希再三保證,「你放心。」
「你也可以先把回程的錢轉給我。」
「我的車在這,我又不走。」
「好吧。」小哥說,「你也別急,只要送去醫院及時,不會有大毛病的。」
付佳希「嗯」了聲。
小哥聽她打電話揣摩到的,熱心嘮嗑,「是你爸爸還是媽媽啊,哪裡不舒服?」
付佳希說,「是我舅舅。」
許芳在電話裡急三火四,袁定國心梗暈倒叫了救護車,又是要簽風險告知書,又是要打心臟支架的,慌張催促付佳希快回來。
付佳希途中發過一條資訊詢問,「舅舅情況如何?」
許芳沒回復。
她把手機掩在掌心,也沒有打電話。
代駕小哥說,「你挺淡定啊,遇事一點都不慌。」
夜深,車窗外的光影寥寥無幾,將她臉上的笑意映出疲憊,「慌也沒用啊。」
下高速,再開2公里就是舅舅家。
這時,許芳回了資訊:
「老袁沒事了,希希你不用回來了。」
付佳希手指頓在螢幕上。
導航響起提示聲:「目的地在道路右側。」
她轉過頭,看著距離不到十米的樓房,燈光亮堂,在夜裡很醒目。
小哥說:「你趕緊去吧,我在你車裡打個盹兒啊。」
付佳希說,「可以,但你得把身份證壓我這。」